车后厢被堆叠在一起的人体就不感兴趣地转开。
影游游到了他脚边,讨好般地融入了他的影子,祀礼坐上驾驶座,琢磨了一下试着启动车。但很快他就发现这辆车其实没法正常启动,也不知道司机是怎么启动的。
祀礼烦躁地蹙起了眉,他脚下的影游立即狗腿地跑到了那堆被它堆叠起来的人堆,卷住了司机将之拖拽出来拖到了祀礼的脚边。
司机如一个坏了的木偶一般任由影游的动作,木然的眼睛没有焦距地注视着前方。
祀礼用脚踢了踢他,司机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无法交流。
琢磨了一下祀礼让开了座位,一手轻松将司机提起按在了驾驶座上。
果真司机立即活泛了起来,他动作僵硬但熟练地发动了车,伴随着剧烈的震动以及轰鸣声,车辆再一次上路。
影游立即攀上了他的身躯,但这没有思维的傀儡根本不会在意它的威胁,影游干脆化身无数黑色的缎带绑住了方向盘,强硬得拖拽着方向盘转了向。
离奇的事发生了,公车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路线前进,即便方向盘转了一百八十度也没有丝毫偏离车道的意思。
见此祀礼干脆召回了影游,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座位坐下,丝毫不理会后面因为车辆不平稳而乱震的人堆。
他倒是要看看试图把他困在这里的是什么东西。
至于安危?此刻情绪上头的祀礼根本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打过的问题。
……
公交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祀礼感觉自己腰腿都要被震麻了的时候前方终于有了建筑的痕迹。
先是一颗古老的大树以及大树旁边竖着的简陋路口牌坊。
之后就是一排排简陋的房子,大多都是毛屋顶,像是一个与世隔绝荒无人烟的古旧村落。
公交车在牌坊外停了下来,车门缓缓打开,司机双手垂在身侧没有了任何的动作,看来是目的地到了。
祀礼下了车,影游藏在他的影子里随着他一起迈过了村子的路口牌坊。
眼前突然就有了人影,走过牌坊前祀礼看着村子里是没人的,但从牌坊下穿过后眼前突然就有了人影。
穿着灰色布衣头发乱糟糟的老婆子坐在村口的树下,一个眼神都没给祀礼。
祀礼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有任何奇怪举动后就转开视线走入了村子。
村子只有一条比较明显的路如树杈般分向各户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