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打开。两个安保人员很认真地查看一遍后,包括一个人去录像监控室,一个人留下来与之配合,确信没有任何问题后,有点假模假式地用一张封条将重新锁上的门封住,然后像钉子一样守在门的左右。
一看到安保人员在测试电视监控,郝文章突然满脸涨红。他三番五次哆嗦着嘴唇想与曾本之说些什么,都被曾本之平静的目光逼了回去。大概是受到郝文章的影响,郑雄变得满脸通红,最紧张的时候,双手甚至有些颤抖。庄省长有些察觉,就问郑雄哪里出了毛病。郑雄没有回答,曾本之抢在前面替他说,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一到曾侯乙尊盘年检时,心里就会紧张,一紧张手脚就不听使唤,毕竟是国宝中的国宝,心里出现特别的刺激也是正常的。庄省长便开玩笑,说自己的手脚也有些颤抖了。庄省长将手伸到曾本之面前,那样子真的在颤抖。
九点整,两名武警士兵出现在电梯口,随后又是两名安保人员,紧接着出现的是一辆上面放着防爆保险柜的手推车和负责推车的博物馆工作人员。一行人顺着走廊来到“楚璧隋珍”室门口,由安保人员撕下刚刚贴上去的封条,又做了一套仪式感很强的动作,将防爆保险柜打开,取出在博物馆展出的“曾侯乙尊盘”放在检测台上。已经站到检测台前的曾本之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包括安保人员在内的所有人员,全部退出“楚璧隋珍”室,并且将门关上。
屋内只留下三个人。
曾本之对作为助手的郝文章和郑雄说:“我明白你们为何紧张,是担心监测录像在头顶盯着,没有机会作弊。我们不是作弊,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包括在天意之中。人在做,天在看,心中无鬼,百无禁忌。”
说归说,曾本之还是想到办法了,他要郑雄准备好将检测台上的“曾侯乙尊盘”抱起来,郝文章则准备好将检测台台面掀起来,等自己用脱下来的大衣挡住监控探头,他俩同时动作,将昨天下午预先放在检测台内斗里的曾侯乙尊盘,与刚刚由博物馆搬来的“曾侯乙尊盘”迅速调换位置。说完,曾本之就要开始脱大衣,他刚撩开衣襟,不知何处啪地响了一声,整个楚学院全部停电了。
屋里的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就响起老关的声音。
大概是在门口担任守卫的武警士兵拦着不让进来,非要让老关报上姓名。哨兵手里显然有一份事先备好的名单,老关报上自己的名字后,哨兵马上响亮地说:“首长请进!请首长带头遵守上级指示,只带一名客人入内!”接下来哨兵在外面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