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上方的人群,略微停顿了一下,认准一个方向,随即猛地抽身追了去。
…
此刻,演武场上,便只剩下项恒和贺道安二人了。
看着一个又一个兄弟倒下,尚还在顽强支撑着的项恒已是不再痛哭,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镇静,唯有一双眼,透露着浓浓的杀意,孤单的背影很是凄凉。
手中双板斧不断挥舞着,但似乎有些不太顺畅,他的嘴角溢着血,略微有些发黑,就连嘴唇都隐隐发着紫。
中毒了!
众人不曾看到,衣衫之下,他的身上有着不下数十之数的红点,像是针孔,也的确是针孔,拜针王所赐!
先前为了帮郑举抵挡针雨,他接连被银针刺中,毕竟,郑举能够与针王抗衡,全凭手中一支箭气浪翻涌,气势凶猛,以远程对远程才尚有抵挡之力。
可项恒这两柄板斧如何能挡得住百十根银针同时落下,待得针雨近身才作抵挡,又怎能来得及,若非他用板斧拦下了不少银针,此刻的伤势绝对会更重。
亏得他皮糙肉厚,也是这后继银针毒性不强,方才不似郑举那般顷刻间就被“废去”了半个身子。
但饶是如此,此刻毒性蔓延,他也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手上的板斧挥舞起来也没了先前的猛劲儿。
贺道安见针王和禹流水二人尽皆朝着徐武天逃离的方向追赶了去,心头怎能不急,只想着快些解决掉项恒,也好去争一争那绝世秘籍。
手中重尺连番挥舞,每一击的威力都远胜于禹流水的拳头,哪怕项恒在凉州是出了名的力大无穷,此刻却也不断落入下风。
重尺砸在板斧上,项恒接连向后退去,每一次抵抗都得退上数步,几十个回合下来,项恒已然退到了演武台边缘。毒性发作,他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嘴角不断有黑血流出,浸染着胸前的衣衫,两手无力,挥起的双斧也显得软绵绵的。
整个人站在演武台边缘,身子略微有些摇晃,吃力地撑着疲惫的眼皮,盯着掠来的贺道安,似是忘记了抵抗一般。
这一次,他竟是没有再出手。
甚至,他闭上了眼。
这时,一道利刃突然从他的身后贯穿而出,刀刃沾着血迹吐露在他的胸前,鲜血顺着刀刃一点点滴在地上。
似是没想到会有人从身后袭击,项恒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大,想要回头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了,片刻后,身体不听使唤一样轰然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