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没有为两人开脱,只是留下一句“那就幸苦忠伯了”,便带着阿秀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陆府。
陆忠紧随左右,开始汇报陆梧不在郡城的这些日,陆家产业的事情。
郡学教材供给合约在玲珑书院监院的见证下,已经平稳让渡给了吴家,而吴家在南城一片的产业,陆家也已经完全接手。
东城那边去年七月在陨石种损毁的书坊如今也在工造司的支持下,进入了重建阶段。
“老爷,关于东城重建,我计划投入三万银元,模仿州城味珍楼,直接建造一栋郡城第一高楼。”
“这些事情忠伯你决定就是,不必事事都与我说,我对大家其实只有一个要求,别惹出超出陆家体量的麻烦就行。”
陆梧想的是:在陆家体量范围内,陆忠就可以凭借陆家的钱财和人脉摆平。
然而这话听在陆忠耳中,就成了州城异种血事件的“问罪”。
是的,陆忠已经知道自己这对儿女在州城差点给陆家招致灭顶之灾的事。
初闻时他怒气攻心,喷了一大口老血,险些被带走。
后来他气血稍顺,准备亲自前往州城,便收到麻烦已经被陆梧化解的消息。
……
将陆梧送至陆府后院阁楼,陆忠这才拱手告退。
陆梧领着阿秀回到楼里。
地板光亮洁净,不染纤尘,软榻上褥子和锦被全都换了新的,取暖的火炉已经撤走了,换上了个头更小的煮茶小炉。
“唔啊——!”
陆梧脱掉鞋子,伸了个拦腰。
走上软榻,拿起桌案上之前常看的《广陵武库》,随手哗啦啦翻了两页,
“还是家里舒服啊,是吧秀秀。”
“回老爷,是的。”
阿秀微微屈膝,福身行礼,抿嘴微笑。
陆梧放下书,又走上阳台,眺望着连绵成片的黑瓦屋顶,以及更远处的楼阁,迎着阳光深深吸了口气!
……
……
陆府,偏院。
陆忠肩披毛裘,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捧着茶盏,目光冰冷。
他左边是一张小桌,桌上放着执行家法的藤条。
右边则站着一名荆钗布裙、年约三十的清丽妇人。
妇人目光心疼的看着不远处并排而跪的丈夫、小叔和小姑,几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