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钱粮又未减免赋役,拿什么赈灾。做婊子树牌坊,到时候随便挑两三个该死的鬼开刀用来平息民愤罢了。
“安玄,你怎么看?”杨佺期的话打断杨安玄的遐想。对面杨安远流露出嫉妒的眼光,父亲对老三越来越倚重了。
原以为大哥到襄阳任职,自己头上的石头搬开,能顺利接掌杨家族军,不料老三冒了出来。
先是猜中朝庭旨意,接着途中杀贼立功升任了军侯,在襄阳又讨了郗刺史的欢心,再这样下去,非把自己比下去不可。
从洛阳到新野,再从新野去襄阳,沿途杨安玄没少见流民惨状,斩钉截铁地道:“灾是一定要赈的,有朝庭的公文,父亲身为太守,要以民为重。”
“你说的轻巧,粮食从何而来?莫非你能变出来。”杨安远讥道。
杨安玄懒得答理他,道:“一时之间无处筹粮,只能先动用军粮救急。”
“不行。”杨思平吹胡子瞪眼道:“军粮关系新野生死存亡,一旦被秦、燕探知无粮,祸不旋踵。”
“叔父莫急。”杨安玄道:“小侄并非要挪用军粮,只是暂时用于救急,不用十天便可归还。”
杨佺期眼神一亮,道:“你且道来。”
杨安玄道:“新野郡有良田万顷,去年风调雨顺,大户人家应有存粮,父亲不妨派人借粮。想来那些大户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定会鼎力相助。”
杨佺期微微点头,向大户借粮他也想到了。只是善财难舍,要从世家门阀手中要粮,并非易事。自己刚任新野太守,不好强行募粮,要是得罪郡中门阀权贵,就算郗刺史相助也难持久。
“再有便是购粮。近几年江南风调雨顺,应有积粮,父亲不妨派人前去购粮。”
杨尚保叹道:“库中无钱帛,拿什么购粮?”
杨安玄道:“新野地处交通要道,往来商旅不断,城中商户亦多,若能说服商户捐献或者提前缴纳税银,购粮的钱应该不难筹措。”
“不可。”这回轮到陈深急眼了,他在新野为官多年,家族势力随他深扎在此,城中有金铺、粮铺、布庄、酒楼等多家店铺,杨安玄这个主意是要从他身上割肉喝血。
杨思平却笑道:“安玄说得不错,城里的那些商户个个富得流油,前两天我夫人到富余坊买了串南珠,居然花了五千钱,啧啧,真是一本万利。”
陈深眉头暗皱,富余坊是他家的产业,由他的族弟陈海打理,该不会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