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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得了陈深的好处,答应出面陷害杨安玄,陈深答应他们事举荐他们前往扬州他大兄处任官。陈深的大哥陈辉是扬州义兴郡郡守,扬州是江南繁庶之地,比起新野郡可要强不少。
原想只要坐实杨安玄抄诗,杨家要吃个暗亏,就算杨佺期身为郡守,碍于官声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对付他们。
谁知害人不成反害己,杨安玄第二首诗一出,将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粉碎,接下来他们要面对郡守的怒火,而陈深恐怕也不敢出面保护他们。
“杨太守,这首诗是老夫所作。”何长盛硬起头皮道。
何长盛出身寒门,得陈深之父陈荣提携步入官场,历任棘阳功曹史、新野主记室,朝阳主簿、安昌县令,三年前致仕。
陈深族弟陈重寻上门来,交给他一封信,何长盛为报陈家之恩,又为子孙谋,不得不自毁清誉,出面污陷杨安玄。
杨安玄第二首诗作一出,将何长盛将在台面之上,事已至此,他只能把水搅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哈哈哈哈,看来真有不怕死的。”杨佺期怒笑道:“何长盛,你莫非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何长盛眼一闭,梗声道:“太守杀不杀我,这首诗都是我所作。”
这是耍赖了,楼中众人纷纷用鄙夷的眼光投向何长盛。
“老而不死是为贼”,杨安玄看着何长盛轻蔑地道:“要是我还能做一首呢?”
杨佺期惊喜地看向杨安玄,这惊喜都快变成惊吓了。先祖有灵,玄儿有如诗仙附体,好诗一首接着一首,传扬出去定然士林震动,重振家声有望了。
何长盛霍然睁开眼,白眉轩动,抖动着嘴唇道:“你若还能做出这样的诗来,老夫便从楼上跳下去。”
楼内一片哗然,何长盛连命都赌上了。
杨安玄嘴含冷笑,不紧不慢地踱了两步,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开口道:“凤凰夫如何?江淮青未了。”
何长盛松了口气,闭上双眼道:“平平无奇。”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这两句一出,何长盛又睁大了双眼,咬着牙道:“弄巧罢了,算不上好诗。”
“别急,我还有最后一句。”杨安玄戏谑地看着硬撑的何长盛,一字一顿地吐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啪哒”,何长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楼内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