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阴晞、阴友齐等人见过礼后,婉拒了留下喝茶的邀请,跟着阴敦出了议事堂。
坞门口阴家族人满面带笑,将来客带往静栖潭方向,沿潭不光有水榭,还有亭台楼阁。
天不算冷,也可以在庄中自行游玩。
阴敦身为长孙,名义上的邀请人,没空光陪着杨安玄,简单地和杨安玄说了几句便又前往木栅处迎人去了。
杨安玄颇有一朝品评新野知的感觉,走到哪里都是热情的寒喧声,笑得两脸发僵,杨安玄寻思找个安静的地方避避。
前面高楼之上,公孙河、高广几人正在指点说笑。
看到楼下的杨安玄,公孙河高声招呼道:“安玄,安玄,上楼一叙。”
得,走不脱了。杨安玄微笑登楼,与众人见礼。看到楼中间摆着案几,铺着白纸,显然正在写诗作赋。
“安玄,吾等正要集思一篇送别赋送于阴兄,你是大才,这篇别赋便由你来操笔。”高广笑道。
杨安玄连连推迟,道:“诸位仁兄谁不是学富五车,安玄年少怎敢执笔。”
“怕是今日出门没事先让人写好,不敢丢人现眼吧。”一个声音兀然道。
众人侧目,高广喝道:“陈贤弟,你不会饮酒就少喝两杯,醉酒乱说话得罪人,还不把陈公子扶下去歇息。”
杨安玄认出说话之人,陈深之子陈思,此次定品从五品升为四品。
郡中诗会雅聚他见过陈思数面,这个陈思写得一手好字,画得花草精致,还能弹一手好琴,也能写几首诗,算得上多才多艺,
陈思在新野士子中颇具声望,隐隐还压着阴敦一头,自许是新野郡第一才俊。
可惜杨安玄来到新野后,这第一的名头便换了人,陈思颇为不愤。
加上父亲陈深与杨佺期不睦,陈思借着辩难的机会数次向杨安玄发难,结果反被驳得哑口无言。
淯水八俊,安玄最高的呼声出来,陈思气得砸坏了案上的笔砚,砸东西这一点跟他老子很像。
这次品评,陈深暗使手脚,陈思与朋友聚会没少说杨安玄的坏话,结果心思落了空,杨安玄定在上中品,陈思是又妒又恨。
陈深心知得罪杨家太甚,动念移官别处。
人离乡贱,陈家在新野躬耕有年,若是离开本郡,前路堪忧。
一切都因杨安玄而起,陈思越发痛恨杨安玄。
对于陈思的挑衅,杨安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