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盘算着如何从中得利。
袁氏很伤心,没想到大难面前族人如此不堪,怨天尤人,恶语相向,哪有半分当年四世三公的气度。
袁瑞惊惶不知所措,袁宏指桑骂槐怨恨杨家带来灾祸。
杨安玄冷眼相看,物必先腐而后虫生,若袁家人都像袁瑞、袁宏这样,遇事没有担当,袁家没落理所当然。
袁涛脸色苍白地高声道:“诸位长辈、兄长,咱们还是尽快报官,让官府派人抓拿贼寇,救回族长他们。”
袁宏阴阳怪气地道:“袁涛,你们这一枝没人被掳走,我父亲和叔父他们可被贼人掳走了,若是报官出了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不错,年年祭祖都没事,杨家人一来就出事了。袁家哪还拿得出百两黄金,让杨家帮忙拿钱赎人。”
袁涛气恼地道:“十二叔,话怎么能这样说,袁家出事怎能把过错推到姑母身上。”
“袁涛,你这些天跟在杨家人身边,怕是得了好处才替他们说话吧,你别忘了你姓袁。”
“说不定涛儿打定主意跟着杨家去享受荣华富贵了,咱们袁家破败了,可留不了人。”
“可不是,你瞧他身上的那件锦袍,少说也过了千钱,为什么杨家要单单给他。”冷语如箭,扎得袁涛遍体鳞伤,更咽难语。
杨安玄见母亲掩面而泣,湫儿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衣角,怒哼一声,喝道:“一堆樗栎庸材,聒噪!尔等若无能处置,交于杨某便是。”
牵着杨湫大踏步出堂,杨安玄大声呼道:“周永。”
得知袁家遇贼,周永等人候在外面,看到杨安玄出来,周永等人肃立听命。
杨安玄满意地扫看了一眼周永等人,道:“蒯恩、华强、马宁、邹勇,你们四人留下,跟着小娘子护住主母,其他人随我来。”
弯腰对着杨湫道:“湫儿,你率人护住娘亲,等哥哥杀贼回来。”
杨湫看到蒯恩四人站在她身边,胆气大壮,学着父兄的样,脆声应道:“末将遵命。”
雄纠纠地带着蒯恩四人回到大堂,站在娘亲身边,瞪着眼睛怒视着袁家人。
…………
马蹄声急,惊得行人往两旁闪躲,二十余骑从东门冲出,直奔袁氏祖坟。
寒风扑打在脸上,杨安玄心情逐渐平静,暗暗地警戒自己,身为统帅要学会控制情绪,愤怒时保持冷静,欢喜时保持克制,面对牺牲死亡时忍受苦痛,为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