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畜生气死。”
那汉子勾着头,一语不发。
旁边青衫汉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孟老爹,您要教训儿子等会再教训,他欠愚的两万钱赌债可不能赖掉。”
孟老爹气哼哼地道:“没钱,你看上什么就拿去抵债。”
青衫汉子冷笑道:“孟老爹,你别想用那些破烂货打发愚,我听孟兄说家中祖传的宝弓,拿出来看看吧。”
“孽子。”孟老爹狠狠地甩了儿子一记耳光,呼呼喘着粗气。
那汉子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向父亲,道:“爹,骁骑军的马校尉想买张好弓,常哥不知从何处得知家中藏有宝弓,让人设局拉愚赌博,孩子是被逼的。”
青衣汉子常宽笑道:“赌都赌了,还扯那些闲话做什么,快把弓拿出来吧。愚献给马校尉,说不定马校尉高兴还能赏几个钱给你。”
孟老爹仰天呼道:“天啊,哪里活路啊。”
杨安玄心头一动,道:“孟老爹,不妨把你的宝弓拿出来看看,若是合适愚花钱买下。”常宽见杨安玄横插一手,斜着眼睛冷笑道:“朋友,你是干什么的,别惹事。”
杨安玄哪会把这样的青皮放在眼中,只作没听见。
孟老爹叹息着进屋,功夫不大捧出个木盒,常宽抢步上前,就想拿到手。
杨安玄抬腿踢去,正蹬在青衣汉的胯部,那汉子被横踢着飞出五六尺,倒在地上。
“哎哟”,青衣汉抚着胯部呼痛,怒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给吾打。”
五六个汉子上前动手,三下五除二,痛快地倒在地上跟青衣汉做伴去了。
孟老爹有些胆怯,哆嗦着道:“这位公子,这几个都是西市里的青皮,得罪了他们老汉这铺子怕是开不下去了。刚才听他们说,背后还有什么马校尉,这如何是好?”
杨安玄笑道:“老爹莫怕,愚是国子生杨安玄,若有事你尽管让人来国子学找愚。”
听说眼前这位公子是国子生,孟老爹胆气立壮,能入国子学的公子哥,家中至少是五品以上的官家子弟,是用不着怕这些青皮,甚至连马校尉也不敢生事。
杨安玄伸手接过木盒打开,里面卧着一张青色的柘木弓,弓身流畅,弓体用金线装饰出锦纹,两角镶着犀角,弓身涂沬着清漆,有如新制。
弓旁放着弦,孟老爹指着弓弦道:“此弦用虎筋、豹筋、牛筋揉撮而成,没有二石半的气力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