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忍让恐怕不能避祸。唯有亮出尖牙利爪,或能吓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阴敦见杨安玄摇头之后默然无语,只能静立在他身旁,心中暗自发急。
他方才遇到几名朋友,在一起谈笑,杨安玄独自在园中赏玩。哪知片刻功夫,就听人说杨安玄将琅琊王家的王纯之推入池中,被王家人拉着进延贤堂找天子评理去了。
杨安玄与王纯之之间的冲突阴敦清楚,八成是王纯之出言挑衅安玄才会出手,只是今日赏菊会在内苑举办,左仆射王珣就在堂中,安玄要岂能讨了好去。
大堂内丝竹声响起,歌女的唱声传出,“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阴敦被歌声吸引,侧耳听了几句,但觉诗句清绮秀逸,托菊言志,孤傲中不乏进取之意,笑问道:“安玄,此诗可你所做?”
杨安玄点点头。阴敦放下心来,既然杨安玄所做的诗能在大堂内唱响,不用问已然没事了。
等杨安玄的菊诗唱过两遍,司马曜意犹未尽地问道:“王卿,堂外士子有何佳作,挑几篇出谱成曲唱来。”
王昙亨暗暗叫苦,收到的佳作倒有几篇,但与杨安玄的这篇菊花相比,相去甚远。
果然,几篇菊作唱罢,司马曜大摇其头,对着谢琰道:“谢卿,听闻汝子谢混善长诗赋,不知今日可来参会?”
谢琰起身应道:“禀万岁,犬子就在堂外。”
大堂之中多数人心知肚明,今日赏菊会其实是天子替晋陵主公择婿,相看谢琰之子谢混。
听到呼唤,谢混整理衣衫昂然迈步。
玉簪别黑发,面容光洁白皙,谢混的眼眸清亮如水,淡青色长袍,身姿挺拔、风姿俊美。
杨安玄和阴敦站在堂门边上,看到谢混也忍不住赞道:“都说谢混风华江左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阴敦有些自惭形秽,叹道:“如珠似玉,俊美异常。”
谢混从容入堂,来到司马曜身前揖礼。司马曜打量了一眼谢混,心中暗赞,真吾婿也。
帷帐后,悄悄地掀起一角,数双眼睛张望着谢混。
鄱阳公主轻声赞道:“唉呀,这小子真俊,奴方才出去看到的那些人都不如他。”
晋陵公主娇羞地露出一只眼向外张望,见谢混面容俊秀,举止文雅,心中满意,嘴角露出笑意,悄然放下帷幕。
简单地问了几句,司马曜笑道:“朕闻谢卿工于诗赋,今日可有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