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齐叮嘱道:“敦儿要与安玄多多往来,结成兄弟最好。”
心中叹息,自家只有阴慧珍这样一个女儿,要不然能招杨安玄为婿多好。
阴敦笑道:“孩儿与安玄几乎形影不离,是知己好友。明日孩儿准备设宴为安玄和国子学中几位好友饯行,安玄准备动身前往堂邑过年。”
阴友齐点点头,道:“你到账上支十两金,用度上宽裕些。”
…………
秦淮河上画舫如织,笙歌阵阵。
临近过年,画舫都挂出红灯笼,讲究点的系上红绸,将整条秦淮河装点得喜气洋洋。
陶平、甘越、刘衷等人这几日都要陆续返家过年,阴敦索性一并叫上。
几人漫步在秦淮河边的长街,长袖飘摆,步履生风,年少公子,风流倜傥,关键是看衣着华丽,肯定是腰间多金,惹得沿街妓楼红袖相招,画舫摇近娇语相询。
甘越笑道:“安玄在秦淮河可是声名远播,报出他的名姓恐怕能抵真金使用。”
阴敦微笑,想起怡秋楼的月华连送数封信,言词哀切地诉说思念,邀自己前去玩耍。
但经苗兰一事,阴敦已然看清月华,便是再去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了,而且安玄不喜月华,自己岂能因月华之事疏远了安玄。
刘衷想起杏娘来,不知她得了杨安玄相助之后境况如何,开口道:“还到杏娘船上听《相思》如何?”
陶平调笑道:“刘兄是对杏娘相思入骨吗?哈哈哈哈。”
找人传话,一柱香不到,杏娘的画舫便匆匆摇至。
杏娘穿件淡绿色花袄,下穿黄色裥裙,裙长曳地,画着双眉入鬓,眉心用黄粉画出新月型,是京中流行的“额黄妆”,比起上次相见衣着华丽了许多。
将杨安玄等人迎进舱中,杏娘飘飘拜倒,娇声道:“杏娘见过各位公子。”
目光盈盈如水,落在杨安玄身上,满是感激之情。
刘衷打量了一下舱中陈设,案几重新更换过,墙上饰画是新作,原来的帷帐也换成了青色的丝萝,笑道:“看来杏娘子近来过得不错。”
杏娘感激地道:“赖杨公子所传新曲,杏娘近来确实不错。几位公子光临,今日便由杏娘相请。”
阴敦笑道:“这倒不必,今日阴某为诸位兄弟饯行,你吩咐厨娘多用点心就行。”
酒席很快摆上,几人说说笑笑,听着杏娘弹曲。杏娘新雇了两名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