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知从何处对比,或许,这也是我的幸运吧。”语气极其平淡,像是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一个喝着杏花酒看日落,一个看少年。
眼中皆有愧色。
临近夕阳下了山,那男子问道徐清沐:“同境之争,有信心吗?”
徐清沐如实回答:“没有。”
“还要去战?”
“要去的,答应了人,食言总有些愧意。”
“不怕丢了性命?”
“怕,所以这几日,才会喝喝酒看看日出日落。”
男人慢慢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泥垢:“这江山,好看吗?”
徐清沐有些迟疑,不知这句话何意,沉默不出声。
那男子再次说道:“以前,我总觉得,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定要做那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之举。这江山,便是功成名就最好的佐证。直到后来,才方知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挣三两小钱,打二两小酒,于田园风景处采菊南下,云起风涌时拥妻儿入怀,便是天伦。”
“这很难?”徐清沐生于伏牛镇,看惯了此行此景。
“于寻常百姓,不难;于我,难于登天。”男人双手负后,再次问道:“这江山,好看吗?”
徐清沐也站起身来:“还行,就是有些......孤独。”
那个身穿灰色官衣,手持画扇的男人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少年肩膀:
“道同为谋啊。”
回去的路上,身边的宦臣问道:“皇上,为何不相认?难道他并不是太子殿下?”
那灰衣人,正是一朝之尊的当今天子--徐阳脯,称徐衍王。
“确定无疑,是朕唯一的孩子。不认,也只是迫不得已。以后,再说吧。”
倒是让宦臣惊了心,唯一的孩子?那太子徐培......?不过毕竟服侍身边人近四十年,伴君如伴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走吧,回秋和殿。”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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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鼠营。
太子徐培看着眼前师父的真身,眼神有些敬畏。
“真的让那日徐清沐吓破了胆?哼,这么点胆色怎么去争天道?”依旧是黑袍的闻人博动了怒,连声呵斥道。
徐培倒是没有辩解,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