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就安排了一条通畅的大道,被他一手改写,苦了女儿书湉,林拓和林柠也跟着遭殃。
他撑着床坐起来,靠在床头。
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八点半了。
往常过了八点,他不出门,祁连会悄悄走进来,察看他。
今天祁连却没进来。
臭小子也开始睡懒觉了呢,他想。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秦野。
元老目光略有些失落。
他冲秦野笑了笑。
秦野问:“元老,您是出来吃早餐,还是我把饭菜端进来?”
元老道:“我出去吃吧。”
他撑着下床,腿脚越来越不利索,不由得感叹,果然是真老了。
秦野大步走过来搀扶他。
他个头高,硬汉出身,手硬,动作也硬。
元老低眸望着他握自己手臂的手,想起祁连的手,祁连的手要软得多。
他微微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没出息,那小子还没离开呢,就老是想他,想自己亲儿子,都没想这么频繁。
二人来到餐厅。
鹿宁和秦陆、林柠、秦悦宁都坐在餐桌前等他,连元书湉也坐在餐桌前。
元老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落座后,元老环视一圈,没瞅到祁连的身影。
他咳嗽一声问:“那个臭小子呢?”
众人纷纷扭头,朝元书湉看过去。
元书湉默默地从兜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推到元老面前。
元老伸手拿起那张纸条,展开,上面是一行清隽的小字:阿湉,我要出门一段时间,事成后会回来,勿挂念。
落款是:陆言承。
时间是昨晚。
元老盯着落款,眼神微微发直。
这个臭小子,不让他喊他言承,自己的落款却写成陆言承。
他把纸条重新叠好,要塞进自己兜里,忽然想起什么,他又将纸条朝元书湉递过去,叮嘱的语气说:“这张纸条还是你保存着吧。”
元书湉伸手接过来。
元老又加了一句,“保存好。”
他脸上的神色比平时凝重。
元书湉心里猛地沉了一下,慢半拍才意识到老父亲的意思。
如果祁连此行回不来,这张纸条将成为他的遗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