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宝嗤笑一声。
事实证明,赵厚等唐人官僚更懂得逃跑。
尽管居住在城西城墙外的渔夫们也自觉鼓动起来,但他们组织混乱,最多只是偷偷前往东门,试图趁着混乱捞一笔。
坐在三艘提前安排好的渔船上,达木丁看着厮杀声、求饶声不断的城池,脸上一片惨白。
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做了一次夜袭居然就被攻陷了。
很快,其他的小股戎狄贵人们乘坐的木船也陆续出现在湖上。
甚至为了逃命,很多人不顾渔夫们的鱼叉,发生了抢夺渔船事件。
可即使他们抢到了渔船,真正下水了才知道,划船和骑马是两回事。
戎马性格温和,七八岁小孩子都可以轻松掌握。
可船只不是戎马,这是门技术活。
一时间,在湖面上打转的渔船不少,不少人越急,就越无法把控渔船的方向。
“中计了!”达木丁坐在船中间,想着今天先胜后败的遭遇,自言自语道。
“我们被骗了三次,三次!打仗一次错误,就要全军覆没,我居然错了三次。”
这位“辛苦”经营古铜县的千户懊悔道:“上午汪中海的民兵,只是他们抛出来的鱼饵,下午那些人也是鱼饵,全都是为了诱惑我们集中兵力进攻。”
“我还以为我们夜狼军战力仍在,要是战力仍在,怎么下午就不愿意出城,非要赏赐金银、女子,才能出兵呢?”
“可笑的是我居然让这群蠢货脱离指挥,任由他们带着亲兵来北门。这种时候,他们还有心情观看夜战,我还有心情跟他们谈笑?”
“明明只要待守,依靠床子弩、弓箭就可以打退这群没钱没粮的乌合之众,安忱无忧!我偏偏贪心战功,贪心一战而胜,威震其他反贼。”
“蠢不可及,蠢不可及!”
想到自己犯下的错误,达木丁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痛。
“其实你还有第四错。”在船头摇杆的老渔民不紧不慢地说道。网
褐黄色的皱纹布满看了老人的面孔,岁月的辛苦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痕迹。
“大胆!”一名亲兵拿着弯刀呵斥道。
“让他说。”达木丁看着老渔夫,给了对方说话的机会。
老渔夫继续摇着木杆,一轮轮水波涟漪在湖中荡开,不远处的芦苇里安静至极。
“你怎么会以为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