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应道:“王老爷不必担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驱阴之事并非儿戏,如若身体抱恙我又怎会轻易前往?”
“余玄师所言极是,看来是老夫多虑了。”王德川哈哈一笑,心中却对余烛七大为赞叹。
面对恭维奉承谦逊泰然,如此心性实属难得,看来坊间传闻所言非虚,这余玄师果真是少年老成,且还没有什么架子,想来是有些本事的,这让王德川的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
“王老爷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尽快出发吧,令堂被阴灵缠身已久,继续耽搁下去恐生变故。”
余烛七出言催促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那就麻烦余玄师了。”说王德川再次朝着余烛七深深作揖,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余玄师请跟我来。”
说着,王德川便带着余烛七上了一旁的马车,朝着王家疾驰而去。
路上,余烛七了解到王德川是做布庄生意的,虽然在九溪城不怎么出名,但在临近州县却小有名气,也算是有些家底,在城西有一所大宅子。
王德川的母亲在七天前被阴灵缠身,期间王德川把城内排得上号的玄师都起到了家中驱阴。
可那阴灵一直附身在王德川母亲体内,考虑到王德川母亲的身体状况,很多玄师都对此无计可施。
即使有能把阴灵妥善引出的玄师,也和那阴灵斗不过一个照面便败下阵来,那阴灵的道行可见一斑。
听了此番话后,余烛七的面色略显凝重,看来此行前去渡灵并非易事,一定要做好万全之策才行。
同时,余烛七对于此事也有一个疑惑,那就是这王德川之母明明已被阴灵缠身七日之久,为何至今安然无恙?
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地道,但这确实奇怪,想来其中定是有所非同寻常的缘由。
半刻钟后,车子在王府的门前停下。
这王德川不愧是享誉临近州县的布商,家底果然深厚。
正红色朱漆木门顶悬紫金楠木牌匾,“王府”二字跃然其上甚是飘逸,显然是出自书法名家之手。
宅邸门前摆放着两尊貔貅,虽仅有四尺之高,但却胜在栩栩如生,神态威严肃穆。
余烛七虽对风水一术涉猎不深,但也知这貔貅以财为食,只进不出,如此布局定是受了高人指点,看来这王德川对于风水灵台还是较为注重的。
跟着王德川走进王府,只见其内亭台水榭,端庄秀丽;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