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一身清白,那么,那么——
他侧头看向旁边的姑娘。
如意神色疏懒,却是没看他,只撑着下巴望着对面的沈岐远,目光从他淡然的眼角滑到轻抿的唇上,微微含笑,又若有所思。
“成交吗?”沈岐远问他。
收回目光,青衣艰难地点头:“成交。”
马车行过供神街,如意掀开车帘往外看,正瞧见会仙酒楼似在修葺房顶,门外站着的伙计们闲聊:“上回找的那泥瓦匠手艺也太差了,这才几日,刚修补好的房顶就又漏雨了。”
沈岐远突然皱眉:“停车。”
车夫猛地勒马,如意一个没坐稳就往前倾。
两只手同时伸出来扶住了她。
沈岐远漠然抬眼看向对面,青衣的视线与他对上。
僵硬片刻之后,青衣先收回了自己的手。
“坐没坐相,无怪要摔。”他也没好气地拂开她,头也不回地下车去。
“大人。”伙计看见他,连忙行礼。
沈岐远问:“这酒楼上一次修房顶,是不是三日前?”
“是啊,四日前夜里一场好大的雷雨,三楼屋顶就漏了水,第二日掌柜的便遣泥瓦匠来修了好久,不曾想昨夜一场雨,竟又漏了。”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指了指。
沈岐远顺着看上去,眼神微微一动。
如意没有下车,只从车窗往外看着那人,长眼含笑,眸光潋滟。
青衣看着她姣好的侧脸,忍不住问:“姑娘心悦沈大人?”
“谁?”她挑眉。
青衣指了指窗外。
如意笑了,却是不以为然:“好看的东西谁都喜欢。”
但这世上好看的东西远不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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