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琴竟敢坏了规矩吵公子安宁,要不要……”
沈玉临摆摆手,“我从不杀女人。”
“既然公主要把她赶去小佛堂,就提前一夜送她去吧。”
“是。”
后半夜清净异常。
第二天一早,府里的消息乱哄哄地传来。
“公主赏赐了府中亲卫,还赏了白统领喝茶,两人在里头有说有笑。”
“公主在上房里布置了五十个亲卫接管防卫,把家丁都撤下来了。”
“公主让小人往后只管驸马清辉阁的事,说府里的事她自会安排人管。”
“公主还说……说……”
“说什么。”
沈玉临昨夜没睡好,一早就有这么多消息,怕是不爱听。
管家忙低下头,“公主还说,让驸马把公主府的账目都送到上房去,日后不必驸马管账了。”
室中静了静。
庭院里绿竹婆娑,树影从半开的窗投进来,沈玉临穿着中衣,盘腿坐在罗汉榻上。
半边如玉面容落在阴影里。
管家的头埋得更低了。
半晌,沈玉临声音平静,“知道了,记得把账房先生也送过去,免得公主看不明白。”
管家一愣。
这分明是夺权,公子怎么不生气,还要把账房先生也送过去?
他偷摸抬头瞧了一眼,光影里公子正优雅地拈起茶盏轻品,他轻轻退出内室。
此刻,上房。
宋清词一身家常打扮,藕合色的罗纱长褙子垂在笔直的小腿边上,一边喝茶,一边时不时启唇轻笑。
坐在下首的白云间起初很拘谨,这会儿渐渐放松下来。
宋清词笑的时候,他也会跟着笑,唇红齿白不像堂堂公主府的亲卫统领,倒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我最近总觉得心中不安,睡也睡不好。日后你常到上房来巡视,我知道你功夫好,有你在我才安心。”
“是!”
白云间一口应下,宋清词甚是欣慰。
没想到他又接了一句……
“驸马功夫也好,不如让驸马也来守卫公主?”
宋清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