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赵城满脸苦笑,近来他和宋清词走得近,外头已经有风言风语了。
宋清词还嫌不足似的,隔三岔五派人送东西到赵府给他,弄得赵邦每次都黑脸。
她也没办法。
纵是公主之尊,可身为女子想插手朝堂之权,只能用非常手段。
怕什么来什么。
院外的侍卫进来禀道:“公主,赵府派人传话,说是府里有事请赵统领立刻回去。”
赵城对兄长一向恭敬,闻言连忙告辞,宋清词大手一挥,“去吧,把蔷薇带上。”
赵城:“……”
宋清词不仅把院中的蔷薇铲了,还铲了许多无用的花草,原本花团锦簇的庭院顿时空荡起来。
她却很满意。
扭头一看正要离开的白云间,宋清词盯了一眼他少年俊秀的脸蛋,恶狠狠道:“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言语不敬,就罚你去东城门看守!”
白云间打了个寒颤。
看守城门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闲差,只有犯了错的禁军才会被罚去看城门,和那些老弱残兵为伍。
对一身傲气的白云间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臣不敢了。”
他灰溜溜地行礼,眼角余光一瞥,忽见沈玉临从院外进来。
“驸马来啦!”
白云间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全然忘了宋清词吩咐过,不许沈玉临随意进出上房。
“嗯。”
沈玉临笑意温和,朝白云间点点头,后者一副被偶像翻牌的表情,喜上眉梢,恨不得手脚都舞蹈起来。
宋清词没好气,“驸马来得真巧,赵统领前脚刚走你就来了。”
消息真灵通得很。
“不巧。”
沈玉临微微笑道:“是我叫走他的。”
宋清词一愣,忽然想起上次沈玉临说过赵邦主动巴结他,他借用沈家一个下人假传消息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他说这话的口气随意得就像在说晚膳吃了什么一样,无需刻意,就让宋清词感到威胁。
“驸马这时候来,是兴师问罪的?”
她刚刚处置了一批沈府的下人,这些人自然不会乖乖离开,势必要找沈玉临做主。
沈玉临摇摇头,如玉雕般的下颌微抬,示意宋清词进屋说话。
宋清词立刻在庭中新建的石桌旁坐下,一指自己对面的方向,“院子里凉快,就坐这里说罢。”
沈玉临扫视一眼“寸草不生”的庭院,嘴角微抽。
她把好好的庭院霍霍成这样,就为了摆上石桌石椅,好避免和自己独处一室?
他本不信外头乱糟糟的流言,又是赵城又是两位未来驸马,如今倒有三分怀疑……
宋清词当真变心了。
“不过是几个下人,还不值得我上心。”
沈玉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可宫里的事,我劝你别再追查,以免惹祸上身。”
宋清词眉头微蹙。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追查皇帝中毒之事?
侍女送上新茶,他骨节分明的手白得发青,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