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公主府都护不住老泰家的等人,下人们自然不敢再轻视公主。
公主派渐渐占了上风,驸马派的也时常到上房讨好。
可沈夫人并非受气的主儿,她也没让宋清词占到便宜。
京城中关于宋清词闯宫的流言刚刚平息,又传出她羞辱婆母妯娌的消息,连带她和赵城以及两位未来驸马的桃色传闻……
甚嚣尘上。
“可不能由着谣言四散,再这么下去公主的名声就毁了,奴婢一定要禀告陛下处置造谣之人。”曹嬷嬷听见传闻义愤填膺,她天天在公主身旁伺候,最知道这些传闻都是假的。
“嬷嬷不必上心。”
宋清词自己反倒不着急,她手里拈着一张洒金花帖,正细细看着,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那是大皇子府刚刚送来的。
大皇子妃端木氏以庆贺皇帝病体痊愈为由举办家宴,请了宗亲贵戚中不少女眷入府赴宴,其中自然少不了宋清词。
宋清词拈着花贴在鼻前轻扇,细细的金粉落下,散着玫瑰的甜香。
她唇角含笑,“爹爹的病才好,犯不着为这些小事让他烦心,查出爹爹中毒的真相要紧。”
曹嬷嬷见宋清词自收到那张花贴就一直把玩,这会儿又谈到皇帝中毒的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忽然起了令人害怕的念头。
她指着那张花贴,“公主,您的意思是……”
“没错。”
宋清词垂下眼,眸光落在那张花贴的落款,轻笑,“鱼上钩了。”
……
老皇帝一病之后,朝政都交给了两位皇子。
大皇子居长,风头自然更甚,到家宴这日门庭若市,来往皆是锦绣罗绮,一派烈火烹油之象。
宋清词的马车才到,周遭的热闹便静了静。
“她怎么来了?还嫌不够丢人么。”
“羞辱婆母不守妇道,她还有脸出门?”
紫练听见切切察察的议论,立刻拿出女官的架势四下一扫,议论声稍停。
宋清词着一身烟紫色广袖罗裙缓缓下车,裙摆如烟荡开,在一片花红柳绿的女眷中格外出挑,越发显得仙气飘飘。
周遭的女眷不自觉打量她的装扮,看到她发髻上随意戴的几朵宫造缠花,都有眼前一亮之感。
宋清词习惯了这种打量。
身为公主,不管她出现在哪家的宴会上都是人群的焦点。
她佩戴的任何饰物,哪怕再随意简单,都会成为京城的流行。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京城贵女模仿的对象……
直到前世父皇驾崩之后。
那些原本吹捧她亲近她的人见她失势都恨不得在她身上踩一脚,不管她怎么穿戴怎么说话,都有人冷嘲热讽,把她传为笑话。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她又何必在乎什么流言蜚语?
“哟,大公主这是从哪里来?公主府还是沈家?”
伴随着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红装夺目的女子前呼后拥而来,她个头矮气焰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