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直在京城风光无限的高家怎么落到这种地步。
她狠狠地咬着牙,“宋清词,这次你完蛋了!我要进宫告御状,让朝野上下都知道你在高府门前杀人,你完了!”
“是高家完了。”
宋清词丝毫不惧,反倒冷笑一声,“你到现在都看不清局势,如此愚蠢,怪不得高家谋划刺杀我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她的身量本就比高春年高出不少,加之她坐在马上,高春年站在地上,两人之间差距极大。
就像她们的出身,一个在云端,一个在尘泥里。
宋清词俯下身,居高临下,“被全家人蒙在鼓里,反倒被推出来做挡箭牌,我都有些同情你了。”
被……蒙在鼓里?
被……推出来挡剑?
高春年的脸瞬间失去光彩,怔怔地回头看高升,高升羞愧地躲开她的目光。
她忽然想到,刚才全家人聚在前厅唉声叹气,除了高升之外,谁也不敢出去和大理寺的人说话……
原来不是害怕而是心虚。
听说宋清词来的时候她气得冲出来理论,那一刻,她的祖父高大壮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神情……
原来不是担忧而是算计。
她当时顾不上想,现在全明白了。
宋清词不再理会她,目光四下一扫,看到了不少面孔的熟悉的朝臣或是他们的车马。
这些人有意无意地躲着她的目光,颇为畏惧。
她冷笑一声,高高扬起手,“禁军听令,把高升带进宫,包围高府一个活物也不许放出来!”
现在的场面还不够,她要把高升这只“鸡”带到文德殿去,才好警示那些“猴”。
她当即策马在前,朝宫门方向去,赵城骑着马紧紧跟随。
“公主的马骑得越来越好了。”
“是嘛,你和小白教的好。”
阳光斜斜地落在她面上,她笑容灿然明媚。
往前看,宫门口站着一个人正往她的方向看来,似乎等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