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着宋朝业和宋煦仁,等着他们的态度。
宋朝业和宋煦仁都没表态。
突如其来的遗诏打乱了他们原来所有的部署,让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接陛下旨意竟敢不跪,诸君是想抗旨么。”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宋清词看去,只见陈克秀拄着龙头拐杖缓步而来,到文德殿外时丢了拐杖,整理好官服衣襟,慢慢走进来。
他的步伐很忙,可每一步都是巨大的威压。
他近日身体不好,一把年纪的老人为宋清词操碎了心,以至于虚弱到连朝堂都不能上。
宋清词人在宫里为皇帝守孝,只恨不能亲自出宫探望陈克秀,没想到他居然进宫了。
“爹。”
陈敬棋父子想起身搀扶他,陈克秀摇摇头,眼神示意他们不必起身,而后上前跪在他们前头。
他平日是坐在殿上说话的,今日跪得毫不犹豫。
一时间,又有不少大臣跟着跪下。宋朝业和宋煦仁倍感压力。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们忽见沈玉临抬起袍角,端端正正地跪下。
宋煦仁终于不再犹豫,跟着跪下。
最后,满殿只剩宋朝业站在那里,格外突兀。
他咬了咬牙,随即跪下。
“陛下有旨,朕年老体弱,为防不测早留遗诏定继位人选,留于楚国公主宋清词。二皇子宋煦仁仁厚纯孝,堪为人君。钦此。”
是二皇子!
一时间,殿中有人欢欣雀跃,有人面色如土。
宋清词迅速步下台阶将陈克秀搀起,一面随手将遗诏递给沈玉临。
瞬间一群大臣包围了沈玉临,争相验看遗诏的真伪。
“是陛下手迹,一定是亲笔写的。这是遗诏确凿无疑!”
“这里还有大宝玺印,盖得端端正正棱角分明,绝不会有错。”
众臣议论得激烈,宋清词全然不在意,只顾搀扶陈克秀,“外祖父何必亲自进宫?有舅舅和大哥哥在就够了,我能应付的。”
“满殿豺狼虎豹,你一个小姑娘如何应付?”
在陈家人眼中,宋清词是个柔弱无害的小姑娘。
殊不知在满朝大臣眼中,宋清词才是豺狼虎豹。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陈克秀的脸色,皇帝刚刚驾崩,万一陈克秀有个好歹,她怕自己撑不住。
陈克秀一把年纪的人,看一眼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笑道:“没妨碍,你外祖父身体硬朗着。”
“清词,别担心,你外祖父是修道之人,每日晨起还能打一套五禽戏呢。”
陈敬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悄悄道:“只是陛下在时每每赐座,他不好在朝中表现得太过健朗,以免引人议论。”
宋清词破涕为笑。
哪怕陈敬棋这话里有安慰她的成分,她也安心多了。
“大妹妹,大妹妹!”
宋煦仁喜笑颜开地走来,朝宋清词拱手,“为兄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拿出这份遗诏,朝堂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