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
沈玉临知道她的讨好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汤,眉梢微扬,倒没有不高兴。
至少宋清词乖猫一样的神情十分少见,可爱得紧。
比宋清词更可爱的在窗台上。
小白獒是闻着味儿过来的,从前宋清词不大喜欢它,也没有耐心伺候一条西域进贡来的狗。
先帝驾崩之后她倒想起这狗来,让人把它放到前院。
小白獒的聪慧超出她的想象,明明没有特意教导过,可宋清词每次说什么它都听得懂,让它去哪就去哪,让它拿什么就拿什么。
“嗷呜呜!”
站在窗台上的小犬毛茸茸的,看着蓬松,其实小身板只有巴掌宽。
宋清词头也没回,“去找你哥哥要牛肉干去。”
“嗷呜……”
这一声哀叫充满绝望,随后它轻盈地跳下窗台,不见了。沈玉临道:“它哥哥是谁?”
“小白呗。”
沈玉临愣了愣,很快就想到了,这么促狭的事也只有宋清词干得出来。
小白,小白獒。
幸好白云间是哥哥,要是弟弟就有好戏看了。
说话的当儿紫练已经把汤盅打开了,宋清词一面喝汤,一面跟沈玉临套话,“这个是什么,陈皮么?这个又是什么?”
她想打听出沈玉临的方子,以后想喝的时候就让曹嬷嬷来煲。
靠人不如靠己,这是宋清词一贯作风。
“你喜欢,以后随时跟我说。不管我在忙什么,只要你想喝我就给你做,我保证。”
沈玉临知道她的心思,没有指责,反倒信誓旦旦起来。
宋清词愣了愣。
她只想套个药方,这气氛好像不对啊?
紫练等人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嘴角都快翘到天上了。
宋清词轻咳一声,“你那么忙,怎么能拿这种小事烦你?要是让沈家的人知道我使唤你煲汤,还不气死?”
沈玉临淡定地从她面前端起汤碗,替她盛了第二碗,“他们不会知道。”
不会知道。
宋清词咂摸着他的话,总觉得这话的含义不仅限于表面的意思。
她略点点头,专心喝汤。
等她喝完第三碗,沈玉临方说起正事。
“陛下有意让沈泽光回朝,我拒绝了。”
宋清词意犹未尽地放下汤碗,听见这话,扶在碗沿的手顿了顿。
便听沈玉临接着道:“我料定这事不会就此罢休。陛下,沈泽光,还有沈家,不甘于此的人很多,以我现在的实力未必挡得住。”
“多谢。”
她听懂了,沈玉临是在给她打预防针。
当初沈泽光被贬谪出京时有多狼狈,将来他回到京城,就会对宋清词有多少恨意。
朝中恨她宋清词的文官多了,只有沈泽光实打实和她结了仇,他要是回来……
这事还真麻烦。
她不懂的是沈玉临。
沈泽光错过了新君登基的最佳时刻,沈玉临才是那个从龙有功的谋臣,现在沈家在朝中的话事人明摆着是沈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