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持,他很难坐稳皇帝宝座。
沈泽光要是回来就好了,至少能帮他压一压那些老臣。
不但宋煦仁希望他回来,朝中不少和沈泽光交好的大臣也希望他回来,屡屡进言劝谏宋煦仁。
“新君登基理应大赦天下,就算不大赦,像沈大人这样有才干的人也该调回京中重用才是。”
提到大赦天下宋煦仁就来气,满心羡慕嫉妒恨。
宋清词册封楚国公主的时候,先帝特意为她大赦天下,如今才隔了不到一个月,如何再大赦?
这让宋煦仁心里很不舒服,觉得他作为皇帝的风头都被宋清词抢去了一半。
最糟糕的是,没有大赦作为名头,他根本没理由“子逆父志”,把沈泽光调回朝中。
……“公子,二老爷又来信了。”
清辉阁中,侍墨手里捧着信进门,见沈玉临毫无反应,他试探道:“您还是不看么?”
沈玉临没回话,侍墨便知道他不打算看。
他叹了一口气,把信收进袖中,准备拿下去好好保存。
万一哪天公子又想看了呢?
“他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侍墨刚要走出去,听见沈玉临的声音连忙回头,一脸兴致勃勃,“二老爷说闽地风光好,只是不如京城繁荣。他在闽地时常想念公子,担心公子的境况。”
“这两日信里又说,他时常做噩梦梦见先帝,先帝说他为臣不忠。他身体虚弱告了几天假,大夫常去他现在住的草庐。”
侍墨看了那些信就能想象到沈泽光现在的境遇,一定不好。
杜鹃啼血猿哀鸣,黄芦苦竹绕宅生,往往取酒还独倾……
沈泽光信里的语句,比白乐天的《琵琶行》还要引人感慨,让人唏嘘不已。
沈玉临没看过信的原件,自然感受不到。
不但如此,他还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他是该梦见先帝,先帝在位时对他多有包容重用,他却——”
侍墨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下文,好奇地歪着脑袋看他。
等到脖子都酸了,沈玉临再没开口。
侍墨有些失落。
原来在自家公子心中,有些事连他都不能说。
二老爷到底对先帝做了什么呢……
沈泽光写给沈玉临的书信被弃若敝履,他的奏疏却引起了京城热议。
“古者诸侯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
沈泽光不愧是朝中文官的翘楚,这篇《劝藩疏》文辞警人,气势恢宏,连宋清词听了都不得不佩服。
街头巷尾流传着这份奏疏的内容,宋清词乘着马车经过街口,还能看到士子们聚在街头,争相传抄。
“公主,沈大人那篇奏疏真有这么好么?”
紫练好奇地问宋清词,有些不服气。
宋清词嗤笑,“好归好,也好不到洛阳纸贵的程度。主要是这封奏疏合了上头的意,我那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