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原来担心这个。
宋清词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说来也是,当初他被选为驸马不知道伤了京城多少贵女的心。如今爹爹没了,有人敢挖我的墙角了。”
“先帝没了,长公主也是长公主呀!”
紫练给她打气,“最要紧的是咱们驸马眼里只有长公主,何曾看见别的女子?只要长公主一起去赴宴,驸马一定不会被人抢去!”
宋清词不担心沈玉临被人抢走。
她觉得有趣的是,尹氏极力邀请沈玉临参加赏菊宴。
别的赴宴之人都是未成婚的公子小姐,尹氏此举,分明是故意的。
看来上次她跟尹氏说的井水不犯河水,对方并没有听进去。
她正想着,忽见侍墨从院外进来。
近来侍墨常来上房给她送汤,白云间等人见惯不怪,现在侍卫们根本不拦他了。
“长公主,驸马让我给您送来。”
这次不是汤,是衣裳。
入眼是流光溢彩的鹅黄色,像是蜀锦又不是,只觉得绣花极其精致。
紫练一见高兴得不得了,忙把她原先为宋清词准备的衣裳都丢给小丫头,又把侍墨送来的衣裳展开。
“长公主,您看多美啊!”
“驸马一定穿竹青色,您穿鹅黄色,这两个颜色站在一起最配了!”
宋清词多看了两眼,忽然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鲛缎么?”
侍墨飞快抬眼一看,有些吃惊,很快恭敬站好,“是,驸马新得了,如今满京城找不出第二匹来。”
他惊讶于这么罕见的东西宋清词居然知道。
宋清词当然不是福至心灵就知道的,她见过这东西。
这是南海的贡品,前世也一样送到了沈玉临手里,却被沈玉临拒收了。
她记得很清楚下人的议论,说这缎子只有女子穿着好看,公子说他身边没有要紧的女子,用不上这东西。
宋清词当时听了很伤心,想想他连沈夫人这个亲娘都不觉得“要紧”,才勉强说服自己。
没想到这一世,他把这匹名贵的鲛缎做成衣裳送给她了。
她在他心里,是要紧的女子了?
宋清词脸上发热,侍墨和紫练半晌没等到她的后文,都等着她示下。
“长公主怎么了?”
紫练见她面上发红,忙道:“定是出了汗被风吹得,快回屋去吧!侍墨小哥,有劳你送一趟。”
说罢忙让人收下衣裳,扶着宋清词进屋。
侍墨好奇地打量宋清词离开的背影,撇撇嘴。
这么名贵的鲛缎,公子就只给了她一人,她怎么一句谢都不说……
到赏菊宴那日,宋清词和沈玉临一同进宫。
乘的同一辆马车。
沈玉临在马车中闭目假寐,宋清词便揭开车帘一角朝外看,见着许多官宦人家的马车朝同一方向去。
那些应该也是进宫赴宴的。
他们出门晚,其他马车几乎都在他们前头,见着宋清词的马车没人敢挡道,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