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领,我就说一定能找着长公主吧!”
那小内监兴冲冲的,赵城见宋清词和沈玉临在水榭中,便从袖中摸出一块银锭给小内监。
好沉的银锭啊!
小内监谢恩不迭,识趣地退了下去。
赵城朝水榭中走去。
沈玉临被他坏了好事,自然不乐意,满脸写着赶客。
“赵统领好大手笔。”
他话中讽刺之意明显,“随便打赏宫人就是十两银子,当真财大气粗。”
“怎敢和沈驸马比?”
赵城毫不示弱,“昔日驸马是怎么打点内宫上下的,我都看在眼里。”
这两人凑在一起,火药味好重。
宋清词寻思了一回,她这小身板连当炮灰都不够格,还是早点撤为妙。
“哎呀,我得去看看皇后和绾姐姐聊的如何了。若给她定的位分太低,我是不依的。”
以陈绾烟的身份,入宫至少也该封个妃位。
宋清词说罢,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座高山,几乎一路小跑地离开。
剩下沈玉临和赵城两人,气氛再次严峻起来。
沈玉临看着赵城,半晌忽道:“成婚之前我与赵统领就见过面,也算君子之交,一向互敬互让。如今赵统领见了我就剑拔弩张,是为何意?”
“赵城对驸马没有敌意,只是一心护主。楚国长公主如今是我的上级,护卫她是我的职责。”
“阻拦我们夫妇亲热,也算护主?”
赵城:“……”
他嘴笨说不过沈玉临,好一会儿才想到怎么反驳他,“要是寻常夫妇,自然不必阻拦。可长公主早就想和驸马和离了,驸马不也想和长公主和离吗?”
那一夜在太和殿殿顶,酒醉的宋清词把什么都说了。
说沈玉临根本不想当驸马,说他宁可让宋清词死也不当驸马,说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和离……
“谁说我想和离?”
沈玉临冷了口气,话中带着讽刺,“就算想,只要我们一日不和离,就一日没有赵统领插足的份。”
“赵城虽是武人,也懂得礼义廉耻,绝不会插足。”
赵城正色道:“在长公主和离之前,我绝不会做出任何破坏她婚姻之事。”
“好!”
沈玉临含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一会儿宫宴散了之后,我请赵统领到宫外喝酒,就去如今京城最热门的杏花楼。”
……
沈玉临约赵城喝酒,宋清词则去了陈府。
她没找着机会问沈玉临,索性去问外祖父和舅舅,总不见得他们会骗自己。
杏花楼客似云来,数个伶俐的小二来往招呼着。
“哎哟,沈驸马,您楼上请!”
见着沈玉临和赵城,自有识趣的小二撇开其他客人,专门过来招待,“您二位二楼雅间请。”
二楼最大的那个雅间是宋清词专用的,只用来接待她认可的贵客,别的客人再尊贵也只能坐在小一些的雅间里。
沈玉临走在前头,笑得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