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驸马,您要点什么菜?”
小二拿着水牌记录,沈玉临谦让赵城,“赵统领想吃什么,尽管点就是。这家杏花楼是清词名下的产业,想吃什么只管挂我的账。”
小二闻言忙笑道:“驸马您还用挂什么账啊,长公主早就吩咐过了,驸马带人来吃饭不用付银子。”
沈玉临笑而不语,看向赵城。
一脸宣誓主权的模样。
不料赵城头也没抬,毫不惊讶,“我知道,长公主带我来这里许多次了,我吃饭也不用付银子。”
沈玉临:“……”
“对对!赵统领也是咱们长公主吩咐过的人!”
小二眉开眼笑地附喝,除了长公主外这两位就是杏花楼最贵重的客人,他能同时为这两位服务是他的福气。
沈玉临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们长公主还吩咐过什么人?”
小二不敢说话了。
他感觉,驸马好像生气了……宋清词也生气。
无论她怎么问陈克秀和陈敬棋,两人都一口咬定陈绾烟是自己愿意入宫的。
“绾姐姐那个性子洒脱明丽,怎么会甘心居于后宫做个妃妾呢?”
宋清词这么问的时候,陈克秀和陈敬棋就都说不出话了。
他们不说话,宋清词便认定陈绾烟是为了自己入宫的。
她生气了。
“外祖父,我今日可要好好批评你几句了啊。”
宋清词话刚出口,陈家众人齐刷刷地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宋清词。
她,她敢批评陈克秀?!
陈克秀好脾气地看着她,一脸无奈的宠溺。
便听宋清词道:“我是您亲外孙女儿不假,绾姐姐也是您亲孙女儿啊!外孙女还有个‘外’字呢,哪能内外不分、牺牲亲孙女儿去帮外孙女儿?”
陈克秀被她教训得哭笑不得。
底下自陈夫人到小辈们都想笑不敢笑,忍得辛苦。
陈敬棋一个眼神瞪过去,众人才稍稍克制住。
“别人家外孙女儿生怕姥姥姥爷不疼的,偏你心大,嫌我们太疼你!”
陈克秀无奈地摇头,“外祖父几时是逼着姑娘家嫁人的人了?那不成了话本子里头的坏老爷?我可没有这样。”
宋清词想想这话,也对。
她气鼓鼓的两颊瘪下来,像河豚入水。
大嫂陶氏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去朝陈克秀一福身,“祖父,这里头有些女儿家的原因,不方便说的。让孙媳妇儿告诉清词,她听了准保满意。”
“可别骗人啊。”
陶氏拉着宋清词往外走,她还不依不饶地回头朝陈克秀道:“要是大嫂子骗人,我还得回来找祖父的!”
满堂乐不可支的笑声。
陈克秀抬头一看,居然连陈敬棋都在笑。
“你笑什么?”
陈敬棋忙敛了笑意,恭敬道:“儿子只是在笑,父亲在家中说一不二,在朝堂上也德高望重,连先帝和陛下都不敢怠慢。”
“没想到唯一一个能找父亲麻烦的,竟是清词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