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克秀哼了一声，吹胡子瞪眼，“就这丫头胆大，还不是你们舅舅舅母哥哥嫂嫂的一堆人宠她，把她宠坏的？”
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宠坏的。
陈敬棋心中腹诽。
宋清词跟陶氏去了她的屋子，陶氏屏退下人，才告诉她实话。
“你猜的倒也不错，不过不全对。”
陶氏道：“咱们陈家是何等名门望族，你以为新君即位真能放过咱们家？按照旧例是定要从咱们这样的勋贵人家里选出个妃嫔来的。”
“但绾烟确实是自愿的。原本选的是你二舅舅家的果表姐，绾烟主动愿意去，这才换了她。”
“绾姐姐为什么主动愿意去？”
宋清词预感到，陶氏口中女儿家不便说的事，就是接下来她要说的话。
果然。
陶氏朝门外看了一眼，神神秘秘道：“绾烟从小就跟着她祖父学道，自称道家嫡传，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她不肯出嫁只想做道姑，为此跟你大舅舅大舅母闹了多次。”
学道？
宋清词不禁笑出声，“怪道我觉得绾姐姐身上的气质和一般京城贵女不同，原来她一心向道。”
陶氏也乐了，“可不是？你大舅舅大舅母都要愁死了，没想到这次她居然肯主动进宫。说什么与其嫁个不知所谓的男子，不如进宫，就跟当官似的为家人多一重保障，弄得一家人哭笑不得。”
做嫔妃等于当官？
这个理论宋清词头一次听，新鲜得紧。
不过想想也有几分道理。
姑嫂两人正在屋里说笑，忽听丫鬟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长公主，大奶奶，沈驸马来了。”
“他怎么来了？”
宋清词惊讶道：他不是和赵城喝酒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来这顿酒没喝好啊。”
陶氏朝她眨眨眼，眼神透着促狭，“快去快去，想来他有要事，别叫你夫君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