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离吧。”
这句话一出口,沈玉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眼神里仿佛都是冰霜冷雪,寒凉得可怕。
沈泽光很绝望。
看来即便他到如今的地步,沈玉临也不肯听他最后一句。
他仍不死心,“宋清词太聪明,太厉害,我在朝堂浸淫半辈子都输在她手里,何况你呢?你已经爱上她了,将来她要你的命,你如何抵抗得了?”
“玉临,你就听我一句劝,和她和离吧!等她羽翼丰满权倾朝野,你以为她还能容忍你曾经费尽心思丢下驸马这个身份吗?”
“我不会和她和离。”
沈玉临冷声道:“从前我为了士途对她多有冷落漠视,她也因此对我有心结。如今她在我心中比士途重,我一心待她,总有一天她会重新爱上我。”
“若没有这一天呢?”
沈泽光皱紧眉头,不敢想象沈家最有出息的年轻人,怎么会变成如今满口情爱的男子。
如此幼稚,不以大局为重。
“若是在这一天之前,她先要了你的命呢?”“不会。”
宋清词第一眼看见他就爱上了他。
他对她百般冷漠疏离,她依然不改爱意。
如今他爱上她,对她以诚相待,她又怎么会不要他呢?
沈玉临冷冷地应了一声,站起来,身形如远山峭壁上的青松,远而疏离,清冷如霜。
“二叔的话既说完了,告辞。”
“玉临!”
沈泽光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她若真对你有情意,怎么会主动请求离京?”
沈玉临的身影顿了顿,很快大步离开。
……
“长公主真的要走么?”
上房之中,紫练带着侍女们收拾行囊,井然有序。
赵城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的模样,知道此事已定,有些担忧。
“自然。你没瞧见这两日早朝我到殿上,百官对我客气多了么?这是我建功立威的好机会,千载难逢。”
如今朝臣对宋清词早朝上殿参与朝政,已经见惯不怪,连最迂腐老朽的文官,也不再弹劾她,顶多当面嘀咕几句。
陈克秀奇迹般地“康复”了,每日精神矍铄地上朝为宋清词撑腰,渐渐连这种嘀咕都没了。
宋清词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可巡视安王封地,并非轻松的美差。”
赵城觉得她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皱着眉头提醒,“安王若真的造反,怎会留钦差性命?到时长公主面对的危险就不是朝堂上那些言语这么简单了,而是真刀真枪。”
“怕什么,不是有你呢么?还有小白。”
宋清词下意识脱口而出,忽然抬头看向赵城,“你不会不跟我去吧?”
“长公主去哪,我就去哪。”
赵城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宋清词瞬间从不安转为欣喜,只听赵城道:“只可惜禁军带不走,若能带上咱们自己兄弟一路保护长公主,安王就是谋反咱们也不怕了。”
宋清词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