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词用臀部都能想出来,哪里是宋煦仁不放心。
宋煦仁就算不放心也不会让沈玉临来看着她,这叫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
一定是沈玉临自己求的旨意,也不知道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又想出什么话忽悠了宋煦仁。
宋清词忽然有些同情他,他和宋朝业也算难兄难弟,在沈玉临面前一直是被玩弄于鼓掌中的地位。
当然,宋朝业更惨些。
“你跟我去安王的封地,就不怕危险?”
宋清词从他怀里钻出来,一本正经地坐好,可惜马车经过的地方正是路况不好的郊外,她再怎么努力坐好身子还是一晃一晃的。
沈玉临看着她身子像个不倒翁,小脸却无比正经地说话,几乎憋不住笑。
“当初宋朝业一直以为你是支持他的,知道宋煦仁登基,他才知道你真正的立场,他最恨的人就是你了。”
“你就不怕此番去了安王封地,天高皇帝远,他借机做了你?”
宋清词抬手,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干脆利落的杀人手势。
“他要杀我,你自然会拦着,不是么?”
“你……你想吃软饭?”
“在大周做驸马的,不吃软饭还能吃什么?”
宋清词:“……”
他说的好像也对。
直到在定远县驿站投宿之时,队伍中的人才渐渐知道,沈驸马也加入了前往安王封地巡视的阵营,担任副使。
定远县驿站之人早早就收拾好房舍准备迎接长公主,没想到来的不止是长公主,沈驸马也在,驿站的官吏恨不得跪在地上侍候。
这二位一个身份金贵无比,一个在朝中影响巨大,都是寻常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人物,如今竟一起降临。
定远县驿站简直蓬荜生辉。
“文官随我住在驿站,其余将领带领士兵在驿站外扎营,赵城留下。”
宋清词一入驿站,略看了几眼便道:“定远县距离京城不远,驿站怎么如何空旷,连个投宿的人都没有?”
“长公主容禀。”
驿站的站长连忙小跑而来,拱手道:“早几日我们便接到吩咐,长公主将在驿站投宿。站中确实有几个官员和家属投宿,已经被我们提前清走了。”
“把人请回来吧,够住。”
“请,请回来?”
站长还没反应过来,宋清词已朝院中走去,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得,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这位长公主倒不骄矜,只是一身天家气派威严甚重,让驿站一众地方小吏十分畏惧。
“按长公主的意思办就是。”
沈驸马从后头走上来,温润面容笑意微微,“长公主一向体恤下臣,不喜欢劳民伤财,你们只要把人请回来,她不会怪罪。”
刚刚还惶恐不安的站长等人顿时如沐春风,感激地连连点头。
沈驸马真如传闻中一样可亲可敬!
“对了,厨房在哪?”
“啊?驸马饿了吗?”
站长忙道:“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