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挺有意思的。
何况帐中一切物品赵城他们都安排得很好,和在驿站投宿差不多,她不觉得委屈。
“对了,驸马呢?他住哪个营帐?”
她坐下来喝了一盏茶,才发现一整日没见着沈玉临了。
“长公主的营帐左边是驸马,右边是我,后头是小白。”
赵城说着,看向左边沈玉临的营帐。
营帐中已经点起灯,隐约可见沈玉临坐在灯下的影子,“驸马这会儿在他自己帐中。”
“紫练,叫驸马吃饭。”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宋清词只想早点吃过饭睡下,根本不想动。
紫练去了沈玉临的营帐,很快回来禀道:“驸马说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和长公主一道用饭了。”
“身子不适?”
宋清词略精神了些,想了想,“也是,他先前都是坐马车的,今日忽然骑马想必受了冷风,你让厨房熬碗清淡的粥给他送去吧。”
“是。”
紫练下去嘱咐人,宋清词朝赵城道:“他不吃,咱们吃。”
山间野外没什么好吃的,晚膳做得也很简单,胜在原材料取自山间,别有一番鲜味儿。
“这个是什么,又是你打的野味儿?”
宋清词夹起一块切成小丁的蒜蓉肉,赵城看了看,道:“是野鸽子,飞进了咱们的营区就不走了,索性捉来给你添菜。”“哈哈哈,好傻的野鸽子!”
她一口咬下去。
嗯,傻归傻,味道不错。
主帐里的动静,隔着数尺的沈玉临在营帐中,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自己身子不适,宋清词不但看都不来看一眼,还和赵城一边吃饭一边有说有笑的?
怒火在他心中肆意地烧,几乎要烧到什么都不剩。
他自己也没察觉,现在的他变得那么容易动怒,再不是以前冷情冷心的沈玉临了。
沈玉临霍然站起,吓了门口站岗的士兵一跳。
“驸马怎么了?”
“不舒服,出去走走。”
说罢冷着脸,冒着寒风出了营帐。
两个士兵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天这么黑,又这么冷,驸马连件披风都没穿,他能走到哪里去?
忽见紫练提着食盒过来,两个士兵笑着打招呼,“紫练姑娘来寻驸马吗?”
“是啊,驸马身子不适,长公主命我送粥来给驸马。”
紫练说着便往里走,两个士兵面面相觑。
“驸马出去了。”
“出去了?”
紫练一脸诧异。
他不是不舒服么,怎么出去了?
沈玉临走出扎营的区域,在稀疏的树林中随便走了走,借着冷风把他身体里的怒火压下去。
否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走了一会儿,他的心情渐渐平复,这才发觉夜风寒冷。
他出来得急,连披风都没穿,这会儿又不想回去,索性靠在树木背风的一面,闭目养神。
暗卫们都在周围,眼看自家主子心情不好,都不敢出来。
他们从未见沈玉临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