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长公主熬药,不过长公主说……她不想看见你们。”
沈玉临和赵城对视一眼,一路以来累积的火药味儿似乎都在昨晚爆发。
现在他们俩站在一起,三米开外人畜莫近,十米开外鸟兽齐飞,生怕一靠近就被误伤。
半晌,沈玉临冷冷地别过脸。
“为什么?”
“长公主说……”
紫练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她说她是为两位才得的风寒,要是看见两位精神奕奕地站在她面前,她看了得生气。”
“……”
这话果然像宋清词的逻辑。“长公主病了,传令下去,先不开拔。”
沈玉临吩咐下去之后,慢条斯理地挽着衣袖,朝厨房方向走去。
宋清词不想看见他,总不至于连汤也不想看见。
从京城离开之后,队伍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安王封地赶去,只在万水泊时停留了一日。
好不容易趁着宋清词生病的机会扎营休息,士兵们都放松下来。
赵城不放心,亲自到处巡视,“此处已靠近安王封地,大家不可懈怠。别忘了,陛下派一万兵马护送长公主来是为了什么。”
此言一出,将士们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
是啊,这一路长公主游山玩水,连带他们都差点忘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防止安王谋逆才是他们的作用。
“以营地为中心,方圆三十里内皆设置岗哨。长公主在此养病,决不可疏忽!”
“是!”
将士们重新打起精神。
宋清词窝在营帐里,盖着三层锦被,喝下大夫开的药后又喝了两碗沈玉临送来的汤,发汗后沉沉睡下。
一醒来便听见帐外有嘈杂之声。
“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您醒啦?”
紫练一直在旁守着,听宋清词说话的声音比原先清朗许多,就知道她这病好了不少。
“也不是大事,就是外头抓住了两个像是奸细的人,驸马和赵统领正审问着呢。”
赵城带兵一向严厉,就算安营驻扎下来也不许士兵们怠惰,没想到果然有用,外头的岗哨巡逻的时候抓住了两个怪异的人。
这两人獐头鼠目,一看就不像好人,说话也不是本地口音,很快引起了士兵们的注意,便将他们抓回来审问。
赵城和沈玉临亲自审问,奈何这两人满嘴西北土话,加上故意含糊,根本没人听得懂他们说什么。
西北……
更像奸细了。
“把他们的嘴撬开,灌上炭。”
沈玉临审得不耐烦了,淡淡道:“再把他们的手筋脚筋都挑断,如此一来,就算他们探查到了什么也无法告诉旁人。”
两个探子闻言瞪大了眼睛,连忙跪下不停磕头求饶。
外头的士兵已经把炭盆抬进来了。
赵城眉头一皱,沈玉临行事一向有君子之风,今日怎么如此狠毒起来?
细看沈玉临的神色,他一下就明白了。
沈玉临在诈那两人。
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