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帐下的士兵极有分寸,状似凶狠地掰开两个探子的嘴,作势往他们嘴里灌炭,却不真灌。
那两个探子只觉得嘴唇火辣辣的,吓得连忙开口说人话,“饶命啊驸马,饶命啊赵统领,我们不敢了!”
这话说得清清楚楚,他们刚才果然是装的。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两个探子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开口。
旁边的士兵作势又要把炭灌进他们嘴里,他们才吓得说实话,“是安王,安王!他让我们来打探打探楚国长公主到底带了多少兵马!”
宋清词走到营帐外,正好听见这话。
紫练说她在病中,不许她出来,她好不容易说动紫练出来,只是身上披了两层厚厚的披风。
一层狐裘,一层鹤氅,把她裹得活像个球。
正要进去,宋清词忽然心生一计,掩口咳嗽了两声,“咳,咳。”
营帐中一听见女子声音,便知是宋清词,立刻有士兵打起帐帘。
宋清词一脸怏怏地走进去,沈玉临和赵城齐齐蹙眉。
不是说只是风寒么,怎么看起来这么严重?
连精神都没了。
“你怎么出来了?再着了风几时能好?”
沈玉临扶了她一把,正要叫人把她送回大帐,宋清词抬手,决绝地把他的手抹开。
她一脸嫌恶,“不能好岂不更遂你的心?沈玉临,你不是早就盼着我死好摆脱驸马的身份么?现在你得逞了,咳,咳……”
沈玉临手伸在半空中,诡异地停留着。
不单是他,满帐子的将士都看呆了,那两个探子更加惊讶。
没想到楚国长公主病成这样还出使,更没想到她和沈驸马之间居然有这么大的龃龉……
“你不是要杀这两个人么?呵,我偏要放了他们!”
宋清词掩口咳嗽,如西子捧心,“来人,把这两人放出去,就现在。”
说罢朝赵城招招手,赵城下意识上前扶她。
宋清词虚弱地倚在他身上,声音温柔了许多,“赵城,送我回帐,我不想看见他。”
探子:“!!!”
原来长公主夫妇不睦,是因为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