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憎恨沈玉临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端木氏忙安慰他道:“殿下放宽心。现在知道他们自己内讧,至少咱们松快多了。咱们私底下招兵买马多囤积的两万兵马,就不用到处藏了吧?”
从被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安王之后,宋承业就一直在招兵买马,扩大势力,以备不时之需。
短短数月,他已经扩充了两万兵马。
听说朝廷要派钦差使团来巡视,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万兵马被发现,那可就是活生生的谋逆罪证。
“现在我不担心了。”
宋承业笑得嘲讽,“宋清词和沈玉临,一个钦差正使一个副使,夫妇两人相爱相杀,哪还有工夫搜查我多出来这两万兵马?”
他欢喜,端木氏自然跟着欢喜,“那就好,等他们走了咱们继续招兵买马,只要手里有食邑有银子,还怕没有兵马为咱们效力么?”
“哼,宋清词,沈玉临。”
宋承业咬了咬牙,“既然你们这么不中用,就别怪我不好好招待客人了。”
……
“不行不行,这个太欢快了,唱首悲伤点儿的。”宋清词的队伍仍未开拔,尽管她的风寒已经好了,队伍还是在原地多留了一日。
好叫外头的探子以为,楚国长公主病入膏肓,连赶路都赶不成了。
宋清词在大帐里闲来无事,听侍女唱小曲儿,一曲《鸳鸯配》还没唱完,就被宋清词打断了。
长公主病入膏肓,侍女唱浓情蜜意的小曲儿,这事未免古怪。
还是唱点悲伤的应景。
侍女顿了顿,“悲伤点的?那还是驸马用胡琴拉的昭君出塞好,那日驸马在马车上拉琴,我们在外头都听哭了呢。”
“驸马才不来呢!”
另一个小侍女道:“那天长公主演戏给探子看,假装和驸马不睦,还和赵统领那么亲近,驸马不乐意了。”
“咳咳。”
宋清词干咳了两声,打断她们的争论,“都说是演戏了,驸马有什么好不乐意的?那不是为了迷惑敌人嘛。”
“是呀。”
小侍女天真地睁着大眼睛,“驸马说了,既是演戏,为何不演和赵统领不睦、和驸马亲近呢?”
宋清词:“……”
她就知道,沈玉临这个醋坛子比赵城大。
“赵统领倒是很开心呢,明知道长公主是在演戏,还是乐得满脸带笑。平日赵统领对将士们多严肃啊,昨日都有士兵敢和他开玩笑了。”
“什么玩笑?”
“好像说,自古以来像长公主这样有地位有权势的公主,身边都不止驸马一个人,赵统领就算喜欢您也没什么……”
“胡说。”
宋清词正色道:“赵城哪里是喜欢我?他是忠心耿耿罢了。虽然我从前没少调戏他,可以他的为人不可能喜欢有夫之妇的。”
赵城可是个根正苗红的仁义君子,跟沈玉临那种披着羊皮的老狐狸可不同。
这一点,宋清词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