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什么来。
可惜马车封得严严实实,车门没有一丝缝隙,他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他能猜到,此刻宋清词一定病恹恹地躺在车上,说不定羞愤气恼得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半晌,马车里没有一点声音。
王七自己放下行礼的手,狐疑地看着马车里。
长公主该不会羞愤而死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他耐不住想让人打开马车查看的时候,忽听见细微的咯噔一声——
马车门,开了。
王七眯起眼睛看去。
只见美貌的侍女坐在车门边,一手扶在把手上,往里看,华服女子头戴金冠,流藻垂珠,面若谪仙。
她端坐于车内,美目含笑,目光落在王七身上。
奇怪的是,这双含笑的眸子投来的目光没有半点热气,反而有些冰,有些冷。
透着不怒自威。
王七吓了一跳。
不是说宋清词病入膏肓了么?
怎么看起来好好的,一点儿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本公主在这里,等了王大人足足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并不多,可从宋清词嘴里说出口,像是天大的罪过。
王七吓得腰杆一软,连忙拱手躬身,他身后的一众官吏也齐齐躬身,“长公主恕罪,实在不知道您来了。”
“哦?不知道么。”
宋清词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官吏,“谁是陵城掌管驻军城防的?”
“回长公主,是微臣。”
王七身后,一身着官服之人出来,宋清词冷笑一声,“如此便是你的过失了,本公主在此等候,城门守军分明都看见了,却无人通禀这位大人你,自然是你平日管教无方。”
“微臣,微臣知错!微臣这就把那些城门守军抓起来给长公主出气!”
原先说好要给宋清词一个下马威,这会儿他们也顾不上了,宋清词久居上位的威压让他们这些地方官员喘不过气。
只想赶快平息她的怒火。
“慢着!”
宋清词并不领情,轻笑一声,“军士无知,焉能怪他们?我只和你这个管教无方的算账。”
说罢看了王七一眼,王七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说掌管驻军城防的官吏管教无方,往上推,不就是说他这个知州管教底下的官吏无方么?
不成!
这话要是由着她说,自己今日吃不了好果子。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怕她个球?
王七把那个没出息的官员揪到后头,迅速调整了神情,笑得奸诈,“长公主别生气,我等是安王殿下封地的官吏,一向听从安王殿下的吩咐。若有什么让长公主不悦之处,长公主尽管和安王殿下说话。”
言下之意,宋清词没资格管他们,他们有宋朝业做靠山。
果然,这话一出,宋清词不再开口。
哼,她怕了。
以为这个长公主有多大威风呢,原来不过如此。
王七的腰杆又挺直不少,笑眯眯道:“不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