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卖命？”
宋清词不禁好笑，也不知是笑白云间，还是笑她自己。
可不是。
她现在的举动，要是传回京城，一定人人都夸赞她忠心不二，为陛下解忧。
真正的原因埋在她心里，不可说。
“我说错了嘛。”
白云间挠挠头，一脸无辜，“长公主不是说留在京城是众矢之的，不如远离京城保全平安么？只是自保，何必费劲得罪这么多人？还得罪安王。”
他年少气盛，只懂武事，不懂朝堂政事。
可他分辨得出来什么是杀气。
方才宋清词提到宋朝业的时候，眼里分明有杀气。
“不错，我们小白现在会动脑子了。”
宋清词这回是真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的，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模样。
说着朝白云间招招手，趁他走近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白云间的头发被她揉的毛茸茸乱蓬蓬的，她在公主府的时候揉小白獒的毛也是这样。
他心内腹诽一声，到底没有走开，由着宋清词玩。
两人玩闹的时候，沈玉临和赵城对视了一眼。
白云间有此疑问是因为他不知道实情，那他呢？
两人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到端倪，唯一能知道的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宋清词对宋朝业的恶意来自哪里。
不单是恶意，更是杀意。
两人几乎同时蹙起眉头。
他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对方是猜出来的，还是宋清词亲口说的……
这件事很重要。
“赵统领。”
离开上房的时候，沈玉临叫住了赵城。
廊下风大，两人却丝毫没察觉似的，赵城回头看了一眼上房的动静，慢慢朝沈玉临走去。
“驸马有何事？”
“方才小白问长公主的那个问题，赵统领似乎一点儿疑惑也没有。”
沈玉临负手立于栏杆前，月光淡淡地映在他如玉面容上，口气清冷，“莫非，赵统领早就知道其中原因？”
“驸马不也一样么。”
赵城平视他，口气毫无波澜。
能在沈玉临面前气场丝毫不输的男子，满京城可能也就赵城一个了。
沈玉临道：“长公主连这等隐秘之事都告诉了你，看来你果然忠心耿耿，才能成为长公主最信任的下属。”
他在最后两个字上微微咬重了音。
赵城听懂了他的意思，面色不大好看。
他的意思是，宋清词把秘密告诉他不过是把他当成可信的下属，没有别的心思，让他别痴心妄想。
“那么驸马呢，也是长公主告诉你的么？”
沈玉临没说话。
宋清词对宋朝业的杀意来由，他从头到尾都参与，对其中原因再清楚不过。
可是，如果他没参与呢？
宋清词会像主动告诉赵城一样主动告诉他么？
他不敢肯定。
片刻之后，沈玉临回身，朝着他自己的住处慢慢走去。
赵城在身后看着，他背影颇为落寞……
次日一早。
天光未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