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词一行便收拾行囊往酒城去。
上马车的时候,宋清词惊讶地发现沈玉临又不见了。
这次她没问紫练,直接揭开车帘朝身后望去,果然看到沈玉临骑在白马上,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不知在看什么。
只能看到他半张侧脸,下颌线条清冷。
又见赵城骑着马来回巡视,面容肃然,生怕有一丝闪失似的。
她放下车帘,朝紫练道:“传我的话,给驸马和赵统领各安排一辆马车,天寒地冻不宜骑马。他们若推辞,就说随行九品以上官吏都坐马车,这是规矩。”
“是。”
紫练默默出去传话,心道哪里有这样的规矩?分明是驸马不肯上长公主的马车,长公主心疼了。
等紫练回来之后,宋清词再次揭开车帘,后头的沈玉临和赵城果然不见了,想必已经进了马车。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紫练小声道:“长公主,驸马又怎么了?自从离开京城之后,驸马越来越爱生气了……”
“谁知道他,大醋坛子!”
宋清词没好气,索性把手脚一摊躺在马车上,占据了原本属于沈玉临的位置,“他不上车正好,我乐得宽敞!”
……
从陵城到酒城,一路快马加鞭只需一日工夫。
宋清词一行到酒城外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秋冬时节天色暗得快,加上风大,颇有些飞沙走石的肃杀之感。
酒城的官员倒不敢像陵城的那么怠慢,早早等候在城外,见队伍过来连忙到宋清词马车前请安。
“臣等恭迎楚国长公主!”
宋清词听见马车外头的声音,正要下车的脚又收回去了。
她重新安然坐下,“怎么是你们来迎接,安王呢?”
马车外几个官员一愣。
听车里的声音,一点病入膏肓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不是长公主在说话,而是侍女?
不可能,侍女不可能有如此气势,让人只听声音都觉得敬畏。
领头的官员连忙拱手道:“安王殿下事务多,因此在府中等着长公主,并未亲自出城迎接。”
“那本公主就在这里等他来,小白,带上五百亲卫,你亲自去安王府请。”
“是。”
白云间领命,正要点兵去安王府,那几个来迎接的官员吓得连忙拦住。
“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我等都是酒城级别最高的官员,难道我们迎接还不够么?安王殿下身份尊贵,岂可亲自到城外迎接?”
“身份尊贵?”
马车里传来一声嗤笑,听得几个官员脸都热起来了。
跟着,便见马车门打开,一个衣着不凡的侍女走出来,不卑不亢地站在车头,“几位大人说安王殿下身份尊贵,能有我们长公主尊贵么?”
众官员一愣。
“论血脉,我们长公主是先帝嫡长女,安王不过是宗室旁支。”
“论尊封,我们长公主得先帝亲封楚国公主,册封礼如同皇太子,安王可得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