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么做会不会太失人心？”
把石镇等人打发走之后，端木氏送宵夜到书房，满脸哀怨。
她忍不住替石镇等人说了几句话，“宋清词让他们跪在大街上，还把石将军的头发削成那样，这是何等奇耻大辱？羞辱石将军他们，不等于羞辱殿下么？”
“不是，她没这个意思。”
宋朝业没把这事放心上，随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宋清词的脾气？当初她怎么带兵闯宫清君侧的，怎么在大街上陷害沈泽光殴打她的？”
“她连婆母都能直接扫地出门，是个任意妄为的主儿，怎么可能把石镇他们几个放在眼里？这件事是石镇他们先喝酒嘴臭，也算活该。”
端木氏：“……”
他到底站在哪一边的，怎么帮着外人欺负自己手下的将领？
她气不过，“殿下现在还以为她真的是一味任意妄为么？我看她就是故意羞辱石将军他们，驳殿下的面子！殿下别被她外表骗了！”
“好了，你最近怎么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宋朝业有些不耐烦，“沈玉临查出军中账目的问题了，我忙着这事还忙不完，哪有闲工夫跟宋清词计较这等小事？你要气不过你就替石镇他们出头好了。”
“我！”
端木氏气得脸都歪了。
她要是有资格出头，还来找他做什么！
说是如此，次日端木氏还是去了隔壁院子。
她去的时候正赶上石镇等几个将领去给宋清词赔罪，石镇鼻青脸肿的程度并没有比昨晚好一些。
经过了一晚上的发酵，他的脸青紫淤肿，看起来更像猪头了。
“你们不必同我赔罪。”
宋清词坐在屋里吃柿饼，吃了果肉，随手把果楴丢出门外，不偏不移地砸在石镇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宋清词素来横行霸道，连皇宫都敢闯，无法无天，你们说我养小白脸，我一点儿也不生气。”
石镇从肿得眯缝起来的眼睛里看见，屋里的宋清词又拈起一个柿饼，吓得他脖子往后一缩。
“但赵统领清清白白，你们这样说他，我可就不高兴了。”
“我们这就给赵统领赔罪！”
门外的将士立刻转向赵城，“赵统领，昨日是我们喝多了酒乱嚼蛆，你可千万别介意，什么白脸黑脸的，赵统领一代勇将，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他们说完，抬头看赵城。
幸好赵城只是坐着喝茶，没吃柿饼。
赵城慢吞吞道：“小白脸么，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你们说我是小白脸可以，说长公主的坏话，我可就不高兴了。”
众人：“……”
这一个长公主一个禁军统领，该不是合起伙来耍他们玩吧？！
好不容易得到允许能脱身，石镇等人屁滚尿流地离开。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端木氏又恨又怕。
数月不见，宋清词比以前更嚣张了！
“到底这是酒城，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