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随意啊叔爷爷!”
沈志鹏一声惨嚎,对上沈玉临威胁的目光,立刻闭上嘴。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再敢出声,不用宋清词出手,他沈玉临就会先灭了自己!
宋清词顿时被他噎住。
他这算什么,一副为了自己宁负天下的姿态,搞得自己像个负心汉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硬起心肠,“沈玉临,咱们俩的事早就说清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既然要和离,我再掌管你的财库自然不合适,还给你又有什么错?”
“有错。”
沈玉临上前一步,逼近她道:“我一片真心,你弃若敝履,你说没错。”
“我一腔热忱,你冷若冰霜,你说没错。”
“我一身狼狈,你不管不顾,你说没错。”
“宋清词,你没错。”
他靠得太近了,呼吸都打在她面上,她心跳都乱了,只能麻木地站在那里听他满是伤情的话,“那我又有什么错?”
跪在地上的沈成才父子,满脸不可思议。
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下子从惩治不肖子孙的画风,到了谈情说爱的画风?
这不对啊!
宋清词不禁退后一步。
幸好赵城在她背上扶了一把,否则她可能要摔倒了。
“驸马还是先料理好沈家的家务事吧,长公主才刚刚被轻狂浪子冲撞,这会儿难免惊惧,只怕不适宜谈话。”
他说轻狂浪子的时候,看了一眼地上的沈志鹏。
同样是世家大族出身,赵城对沈玉临此刻的心理再了解不过了,不管他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真的置沈成才父子的性命不顾。
沈玉临果然没再开口。
不知是顾忌沈成才父子,还是顾忌宋清词的“惊惧”。
毫无惊惧之意的宋清词在赵城和白云间的簇拥之下离开杏花楼,沈玉临回头,瞥了一眼地上两人,“跟我回府。”
在这里处置他们是丢沈家的脸,家丑不可外扬。
……
“你好糊涂啊,怎可为了宋清词如此折辱自家人?”
沈夫人已经黔驴技穷,沈成才虽是沈氏一族的旁支,到底现在官居三品,还是有实权的吏部侍郎。
失去了沈泽光的沈家,急需沈成才这样的子弟来补充力量。
因此,沈家族老对沈成才的回归都十分看重,完全没在意他们父子俩今日做了什么丢人的举动。
反而让人上茶上点心的,一点惩治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宋清词专会跟我们沈家作对!她不是说要和离么,陛下到底什么时候下旨让你们和离?”
沈夫人气得大骂,质问沈玉临。
几个族老也道:“是啊,莫非长公主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请陛下下旨?哼,我就知道,她怎么舍得和玉临和离?”
自从在沈泽光灵堂上被宋清词羞辱之后,沈家一众族老对宋清词更没好气了。
沈成才父子看了看族老们,又看沈玉临,心道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从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