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日不娶妻便惦记着我的妻子,我如何容忍?”
“他几时惦记我了?你误会了。”
“那你妆台上那支新做的紫珠步摇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得宋清词更加莫名其妙了,“不是你荐了一个极好的匠人给我做首饰么?我想着皇后凤冠上的明珠拿去镶首饰戴难免惹来麻烦,所以只把那颗紫珠拿去镶嵌了。”
“赵城送你的紫珠,你便拿去镶在首饰上戴。我送你的玉印,你便让人还给我。”
沈玉临眼中受伤的神情,看得她格外不忍。
她声音低下来,“那紫珠不是赵城给我的,是皇后给的。”
宋清词将那日尹氏如何给了赵城紫珠让他来劝说自己入宫赴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沈玉临,他听过之后脸色果然好了些。
“皇后送的?那你为什么要急着打成首饰?”
“因为好看啊。”
宋清词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沈玉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想错了。
她有许多紫色的衣裳首饰,无论是紫玉还是紫绢,这紫珠在珍珠之中颜色算是难得,怪不得自己让匠人过去之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把那颗紫珠镶成首饰。
见他半晌不说话,宋清词重新坐下端起碗,优哉游哉地喝汤,“驸马日后要吃醋也要搞清楚事实,乱吃飞醋可影响你的美名。”
沈玉临:“……”
这下她得意了,反过来嘲笑他。
他也重新坐下,“那你为何要阻拦赵城娶妻?”
“我几时阻拦了?他娶妻我不反对,可赵邦逼他娶他不喜欢的尹小姐,我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害么?”
她一边喝汤一边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不单单女子怕嫁错,男子也是一样。人生短短几十年,若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成婚白首到老,那不如不婚不嫁乐得自在。”
“你要跟我和离,就是想像柔良一样自在?”
沈玉临的口气充满威胁。
好汉不吃眼前亏,宋清词忙笑道:“哪儿啊,柔良嫁的狄飞宇哪里能跟你比?那连你一根指头都比不上,还是脚趾头!你说是不是?”
趁沈玉临听见这话脸色好看些,她连忙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打了个呵欠,“我困了,回去睡觉。”
沈玉临送她回上房歇息,从上房出来的时候,月影西沉。
天一亮,大理寺就会接到皇帝旨意,将赵城无罪释放。
那他的心机岂不枉费了?
不。
即便紫珠不是赵城送的,他觊觎宋清词却是事实。
他不想再看到一个对宋清词有意的男子每天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
实在令人讨厌。
“侍墨,你替我去一趟赵府。”
“告诉赵邦,如果还想让赵城顺利娶亲,就按我说的做。”
……
天还没亮的时候,赵城听见牢房门上的铁锁发出响动声。
他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听见响动立刻警醒,原来是赵邦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