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玉临之间一直有芥蒂,大儿媳陶氏在家里还曾委婉地表达过,他们夫妇二人其实名存实亡,根本不同房。
陈家长辈不愿意插手小儿女生活的事,可闹到今日的田地,他们不免难受。
“玉临,你们到底是夫妇,有什么口角矛盾都无妨,千万别彼此伤了性命。要是真的闹出人命,不管是谁你们都会后悔的。”
“外祖父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
沈玉临颓然跪地,素来骄傲的他这会儿半点骄矜姿态都没了,只剩卑微,“我平生从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唯一后悔的就是这次。如果清词能平安醒来,今后我认打认罚绝不抱怨。”
“起来吧,如今先别说这些,等清词醒来要紧。”
陈克秀在一旁的软榻坐了,又抬手示意众人都坐下,“我要在这里看着她醒来才好放心回府。”
“我也在这里。”
赵城冷着脸站在一旁,目光只盯着宋清词。
“我们也在这里等清词醒来。”
陈克秀在这里,陈敬棋父子自然也要留下。
陈谢芳扶起沈玉临,道:“你这伤口也让太医开点药擦一擦吧,这里有祖父和父亲在,你放心去吧。”
他担心沈玉临继续在这里,一言不合赵城又跟他打起来,那就不好了。
陈敬棋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朝陈谢芳道:“对了,你得进宫一趟将清词昏迷的事告知陛下。她是陛下钦定的接待金国太子的人选,现在她受伤昏迷不醒,这个接待之人必须另选了。”
可是除了宋清词,哪里还有更好的人选呢?
陈谢芳不禁叹了一口气,“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妹妹这一受伤,金人要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