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沈玉临么?
怎么今天看起来不好的是赵城。
沈玉临瞥了赵城一眼,笑而不语。
赵城连忙转移话题,“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该进宫向陛下复命了。这些日子金国使团来,宫中禁军的防卫半分都松懈不得。”
“好,你去吧。”
宋清词话音刚落,沈玉临便要走到床边坐下说话,被赵城拉了起来,“沈驸马不和我一起进宫吗?昨日长公主受伤,陛下这会儿一定还在担心,沈驸马还是亲自去跟陛下说说,免得陛下悬心。”
他要进宫不能陪着宋清词,还不让自己陪?
沈玉临刚想拒绝,忽听宋清词道:“是啊,关于接待金国使臣的事陛下一定有话要和你商议,你迟早要进宫一趟的。”
“……”他可不是因为被赵城拽住才要进宫的,他是给宋清词面子。
两人同时出了上房,一见他们走出院子,一院子大大小小的侍女都朝屋里涌进来,争先恐后地给宋清词说昨晚的事。
“赵统领给驸马揉脸揉了一晚上,这才熬成了兔子!”
“驸马起先疼得直哼哼,后来不知是赵统领手轻了还是驸马习惯了,他竟闭着眼睛睡着了。”
“可怜赵统领对着烛火给他揉了一晚上,一下都没合过眼呢!”
这两个传说中的“情敌”也有如此和谐的时候,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连宋清词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说我这一次受伤……倒是因祸得福?”
“嗯!”
紫练认真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点头。
宋清词:“……”
“我今日觉得好些了,扶我到妆台前吧。”
“长公主要上妆出门么?”
紫练一面慢慢地扶她起身,一面问着,宋清词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坐在妆台前望向铜镜,镜中美人雪肤花貌,姿容绝世,因为受伤面色略显苍白,反倒添了一分病弱的美感。
只有额上杯口大的一块伤,煞了大好风景。
宋清词抬手轻轻一碰,“嘶”了声,“太医配的药倒好,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可要等痂掉少说要十天半个月,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她在妆台上看了看,锦匣中满是各种各种的胭脂水粉,簪环珠玉,翠钿宫花,应有尽有。
可没有一样是她现在需要的。
她随手拿起一支宫花在头上比了比,发觉宫花的大小正好能盖住她额上的伤口,忽然心思一动,“这宫花是用什么料子做的?”
紫练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道:“是内造的天蚕纱,又轻薄颜色又好看,咱们库房里还有不少呢。”
“取一匹红的来。”
“哎。”
等天蚕纱取回来,宋清词亲自用剪刀剪了一小块,而后又细细地剪成杯口大的桃花形状,剪好后放在额上比了比——
正好能遮住那个伤口。
紫练在旁看得目瞪口呆,“长公主,你是想……”
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