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和赵统领的事,我猜他想借此做什么文章。”
陈谢芳看向正闷头在灶台里做汤的沈玉临,有些不解,“你……你不是个冲动的人,千万别因为完颜野烈的挑拨再和大妹妹置气。”
“他能挑拨什么?”
某人把头从灶台里探出来,如玉面容沾了点灰,却瑕不掩瑜,反而显得有了人间烟火气。
“他无非是想让我争风吃醋,认为清词和赵城之间有不正当关系。无妨,我知道他不是这种人。”
“是啊,大妹妹当然不是——”
“我不是说清词。”
沈玉临把食材都放进去,再把紫砂小罐的罐盖盖上,“我是说赵城。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可能在没有名分的时候对清词做什么的。”
一向沉着的陈谢芳登时一愣。
他什么时候对赵城评价这么高了?
以前还乌眼鸡似的恨不得吃了赵城,现在转性了?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你什么意思,赵城不是那种人,我们清词就是这种人了?”
烟熏火燎中,沈玉临抬头白了他一眼。
……
“太子,打听到了!”
完颜野烈坐在驿馆中,只见魁奴大步进来禀告,“我们在赵府外头蹲了好几日,总算打听全了。那赵城有个哥哥叫赵邦,一直盼着他早日成婚,先前为了这个还把他害进牢里,不知后来怎么又没下文了。”
“害他坐牢?”
完颜野烈啧啧称奇,“这样的哥哥也是狠角色,怕是动不了他。那沈府那边呢?”
“沈府的事更加复杂,说出来太子都不相信。”
魁奴记了好久才把沈府的事大致来龙去脉记清了,便慢吞吞地给他讲,从沈玉临如何年少不凡不该做驸马,又讲到沈泽光,沈夫人,乃至沈志鹏当街调戏宋清词……
他终于讲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下次他再不干这勾当了,比让他去杀人还累。
完颜野烈一脸嫌弃,这讲的都是什么?
好在他从魁奴口中那些破碎的故事里大致理清了脉络,“这么说,沈家其实很不喜欢跟楚国长公主结亲?”
“是……是吧,好像说沈驸马不做驸马就能当宰相什么的。”
“那就去试试。”
完颜野烈冷笑一声,“他沈玉临沉得住气,我就不信他娘也这么沉得住气,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媳红杏出墙。”
……
次日是十五,天气晴好。
沈府的女眷早就定了这一日去京郊礼佛,由沈夫人带着,一大早车马便排成长队出了京城。
路上行进的速度不快,只因十五是正日子,出城礼佛的官宦人家女眷极多,路上车马也多,挤挤挨挨的。
沈夫人坐在马车里正和几个晚辈媳妇儿说笑,忽然听见骨碌碌的声音,边上又凑上来一辆马车。
想着必定是哪位官宦人家女眷的马车,沈夫人便没多心。
忽听见那马车里传来两个妇人说话的声音,“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