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听夫人火烧了臀似的叫唤,连忙抽了马一鞭子。
沈家的马车一改刚才不温不火的速度,风驰电掣似的往前跑了。
隔壁马车里的人揭开车帘,正是目瞪口呆的魁奴。
他探出头的时候,只能看见沈家马车一骑绝尘的屁.股。
“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哪里没说好?”
他一甩手扔下车帘,回头问车里的两个妇人。
这两个妇人是他从秦楼楚馆雇来的,最会说书演戏,照理说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果然,两个妇人皆是满脸无辜,“我们都是照大人您的吩咐说的啊,不会有错,那沈家的马车怎么就走了呢?”
枉费她们还准备了好长的词儿,等着沈家的人来问的时候绘声绘色地说给她们听。
这下都白费了。
魁奴急得直皱眉头,“许是那老太婆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没事,到了相国寺你们继续!”
……
沈家的马车赶出好远,车里的女眷被颠得七荤八素。
沈夫人这才喝命车夫慢下来,自己整理了一下发饰,“哼,还想挖坑让我跳,也不看本夫人何等智慧?”
“夫人,您说什么坑?”
“方才那马车里人说的话分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想惹我动怒再去公主府挑事,好让宋清词有机会处置我。多半就是宋清词派来的人,我才不上当!”
车里几个年轻媳妇闻言恍然大悟,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正好马车停在咱们旁边就说起关于咱们家的话,原来是长公主想害婶娘啊!”
“长公主闹了二老爷的丧仪还不够,还想来陷害夫人,真是心机深沉,咱们可千万不能上当!”
“往后再听见这样的话咱们就当没听见,管长公主跟谁闹绯闻呢,咱们惹不起躲得起,反正没听见就完了。”
沈家一众妇人达成了共识,前往相国寺。
先在山门底下烧香跪拜,而后缓缓步行上山,沈家的仆人在外围护着,女眷们都在里头走。
走着走着越来越挤,原来底下有人一直想挤上来。
“几位娘子别挤了,这是沈府的内眷来上香。”
仆人见着几个花枝招展看着不像来上香的妇人,不禁皱眉,又不敢随意开口呵斥怕她们是哪家官眷,只能好言相劝。
没想到那几个妇人硬是往仆人身上挤,怕碰到她们身上一会儿说不清,仆人们便被冲散了。
混乱之中,沈夫人听见有人在她耳边道:“楚国长公主和赵统领有私情,在宫里私相授受叫我亲眼看见了,沈夫人还要早做决断才好!”
“阿喜。”
沈夫人目不斜视,装聋作哑,“这山路走得实在累人,既然山道上这么挤,咱们就退到一边等人都过了再过吧,不必抢头一炷香了。”
“是,夫人。”
仆人们闻言松了一口气,忙簇拥着沈府女眷到一旁的凉亭里歇息。
凉亭四面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