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变了,大金连着打下那么多草原部落缴获那么多粮草金银,给我修建一个府第怎么了?”
完颜真真不满地瞪着他,忽然看到他左耳上戴着一个冷银色的圆环,这东西眼生得很,一看就不是大金皇室的东西。
“你戴的那个廉价耳环是哪里来的?咱们自己的金珠宝玉你不戴,到大周来倒戴了这么个破玩意儿,岂不给我大金丢脸?”
“闭嘴。”
完颜野烈冷冷地瞪她一眼,“一会儿人来了你还敢这么说话,我不介意把你赶回草原。”
“你敢,我可是汗父派来的!”
完颜真真高高抬着下巴顶嘴,忽听见廊上脚步声响,这才乖乖缩回去坐好。
一抬眸,便见一身青衫的俊美男子从门外进来。
她惊讶地看过去,男子一身家常打扮,朴实无华,唯有腰间一枚紫色玉佩看得出十分贵重。
饶是如此,他那张世所罕见的俊容和一身不凡的气度,也让人无法小觑。中原男子……都生得这么好看么?
完颜真真怔怔地站起来,便见完颜野烈起身,和那男子相对行了礼,“太子忽然而至,寒舍招待不周,失礼了。”
他嘴上说招待不周,其实分明是说完颜野烈不请自来。
完颜野烈没好气地指指完颜真真,“是我们来得突兀了。小妹真真公主受可汗之命从金国来,本太子特带她来拜见长公主。”
“原是如此。”
沈玉临嘴角含着得体的笑意,淡淡地转过目光。
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完颜真真双手握成拳头,掌心不知何时冒出冷汗。
她紧张地上前一步,觉得太远,又悄悄走了半步,“这位就是沈驸马吧?沈驸马有礼了。”
完颜真真想行草原的抱胸礼,又想行中原的福礼,一时间不知哪种礼合适,站在那里手脚打架。
完颜野烈皱起眉头。
好在她身份尊贵,料想旁人也不会挑她的礼,她很快收起乱挥的手脚站好。
果然,沈玉临没有说什么,只是谦和地抬抬手,“长公主正在更衣,随后就到,二位请坐。”
随后自己在上首主人座坐了。
“不知真真公主此时来到京城,可是金国可汗有什么指教?”
“没有什么指教。”
完颜真真听他问起早就预想好的问题,便照本宣科地把“官方”理由念出来,“我打小在草原上野着,这回四哥到京城出使,我求了父汗让我也来见见世面看看京城的繁华,父汗便准了。”
“哦,来看京城的繁华。”
沈玉临面上笑意不动,却心知肚明这是假话。
要真是想来看京城的繁华,当初完颜野烈出使的时候她就该跟着一起来。
如今完颜野烈在京城快一个月了她才来,显然是带着任务临时赶来的。
他从善如流,“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各国商人都趁这个时候来大周做生意,京城的确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