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问。
元殊有些难以启齿,哪些事情女子可以做哪些事情女子不可以做,他甚至比她都清楚。
“反正……女子喝酒不太好。”元殊说。
李麟笑了笑:“也没什么不好,酒能取暖。”
“取暖?”
元殊疑惑的看看周围天空,“现在也不冷啊。”
李麟又倒了一杯,“边关不比京师,年年寒冬凛冽,唯有酒可以御寒。”
元殊一惊:“你从边关来的?”
他有些意外,眼中的不耐烦瞬间消失,竟然透出了几分激动。
“那你肯定见过打仗了?”他问。
李麟点头。
之前的对立气氛明显缓和了不少,
元殊朝她坐近了几分,眼睛已经放光。
他问李麟:“打仗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李麟看向他。
元殊再次重复:“打仗是不是很有意思?拿起刀箭奋力拼杀,开疆扩土所向披靡。”
李麟看着他的脸。
元殊说:“我一直想去战场,但是我父王他们全都不同意,我的梦想就是成为骁勇征战的将军!”
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光彩,似乎是一种梦想。
李麟静静的看着他,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脑子中还有一些伟大不羁的幻想,他的志气,他的冲动都和她见过的无数少年一样,充满菱角。
“很多事情和想象是两回事。”她说。
“你给我讲讲打仗好玩的事吧。”元殊兴致勃勃。
“好玩?”
李麟看了他很久,开口:
“吴世子你知道吗?”
“是那个发誓要收复失地,为国争光的吴敏世子?”元殊点头。
李麟开讲:
“三年前的战役,在废墟一样的战场上,他就在我的旁边,一艘冷箭从他的喉咙穿了过去,血喷了出来…把大地染成了红色。”
元殊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些。
李麟说:“头天晚上,他还在跟我说着他的雄图抱负,没想到第二天眼睁睁看着他从马上摔下来,倒在血泊里。”
李麟用手轻轻拿着杯子,“我当时看着他倒下,脑中一片空白。我的老师从身后用鞭子抽我,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老师说:想活,就向前冲。我不想带两副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