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包裹着的那个东西——
“姐姐。”
林淮北在敲门。
“姐姐,我东西落里面了,你开下门。”
温渺冷不丁回神,红着脸重新捡起黑色平角裤,手指捏住一角,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后递了出去。
林淮北看着嫌弃般伸出来的手指,以及手指捏着的东西,他没第一时间拿,而是笑了声:“姐姐,你嫌脏么?”
“……”
他压低声音,尾音刻意打着转:“姐姐,我很干净的。”
“……”
温渺忍不了,把平角裤一甩就用力关上了门。
林淮北眼疾手快地接住,对着关上的门笑。
…
夜深的私人会所。
偌大的包间里灯光晦暗,温衍坐落在暗色之中,一杯一杯喝着酒。
威士忌上头,他平日酒量好,今晚因为心情差,没喝几杯就头脑发胀。
晚上林淮北的话,真的刺痛了他的心。
确实,他连自己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是在福利院。
铁拉门紧紧关着,一群孩子被困在里面,等着好心人的救济和领养。
那时候他的天是灰的,好像从没见过太阳。
或者说,阳光是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温渺的父母过来。
院长对年幼的他说:“以后,他们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了。”
五岁的温衍胆怯,害怕,缩在院长身后。
怀着身孕的温渺妈妈主动牵起他的手,安抚他的颤抖和恐惧。
她很漂亮,很温柔,给了他唯一的母爱。
可惜没有几个月,她就因为难产走了。
温渺是她用命换来的孩子。
他们一家一开始领养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多个人陪伴温渺。
他们早就预料到会难产。
想起往事,泛黄的情景在眼前一幕幕地过,温衍心口闷痛,眼眶微微湿润。
命运在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一切,是他没有控制自己,逾矩了。
温衍的头更加晕,拿出手机,翻开最近联系人,打了个电话。
他想叫司机来接自己。
报了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半仰着,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