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继续道:“我观你身上有敛息之物,却没能瞒过我的眼睛。你与寂白一样,同是特殊体质,但又与他不同。你若拜入我重明宗,必定与他走相反的路。你也知晓修仙界的不公,故我确定,你不适合加入我宗门。”
这明着说她不适合,言语之间也是对她有着深切的关怀,但也让她会错了意。
云萧儿感激阙越的坦白,紧张的情绪似有缓和,目光中透露着不解:“还请问阙越前辈,据晚辈所知,重明宗应是法度森严、峻法严刑,难不成晚辈加入宗门还能有危险?”
她话音一落,阙越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冷下来,直视着她:“法度森严,不代表宗门内没有别有用心之人。倘若你真的想入宗门,我只能给你指一条路。”
“什么路?”云萧儿急忙询问。
阙越顿了顿,继续说:“你,与我的准弟子楚寂白结为道侣,我必会排除一切阻碍,准你入门。”
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之意。
道侣,意为世俗界的夫妻。
如此粗暴的为她定下婚约,怎能让她接受?
而云萧儿自与楚寂白相识不过半月有余,即便曾一起患难与共,内心只将其当做朋友,绝无男女之情。
何况,她本性孤傲,又岂能容忍屈身于他人而活?
一言掀起千层浪,云萧儿瞬间一懵,匪夷所思,冷冷一笑地回应:“前辈是打算带头违背,重明宗宗规第三条是吗?”
严禁强犯他人,违者杀。
她不知道,这一条是数百年前,便是由眼前这位掌管宗门刑律的天巡宫长老,在力排众议之下强行写入宗规中。
阙越纵目而视,轻笑道:“我并未强犯于你,是征求你的意见。若你愿意,宗门向你敞开大门;若你不愿,阙越只能将你拦在门外。”
云萧儿凝视着他,内心不甘,挺起胸膛:“即使如清流的重明宗,亦是如此看待女修?难道前辈也以为,女修只能依附于男修才能生存?”
“确是阙越不想看见的,但事实不容奢望。”阙越低下头无奈地说,“虽宗门不能容纳于你,但我可为你指出一条明路。当下,楚国帝师商正衡道君正在凌城之内,你或许能拜入千机阁门下施展你的抱负。”
千机阁?
她毕竟是西苍人,对天鸿之事也仅在书中所得。
而千机阁亦是她从未听过的存在,更是一无所知。仅凭着他两句言语,她又怎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