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谈话。
“父亲,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去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昨天李牧率兵出击,又拔掉了我们一个阵地。”
王贲的语气有些郁闷。
“呵呵,不要着急。李牧的军阵指挥之能的确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单论这一项,我也要甘拜下风。”
王翦摆了摆手宽慰道:
“可是那又能如何呢?李牧的手底下就那么点人,他的每一次出击看似是得胜而归,但其实都只是在走钢丝而已,只要我们自己不犯错,些许损失根本就无关大局。”
年轻的王贲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对于李牧的评价会如此之高,更没有想到,他对于这一次战争的胜负这样自信。
“这么说来,李牧是必败无疑了?”
“也不能这说。”
王翦最后还是稳了一手:“对于名将来说,能人所不能,才是应有之义。虽然常理来看,赵国没有什么机会,但是只要李牧一天还在,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
不得不说,王翦此人与现在的秦国实在是太般配了。
擅长王道御兵之法,性格沉稳谨慎的他,即便是在占据绝对优势之时也从来不会大意,这对于目前急需一场奇迹般胜利的李牧和赵国来说,堪称克星。
这就像是一个六神装的大肉坦克面对一个三件套的脆皮射手。任你如何花里胡哨的操作,最终也只能给他刮痧。而它根本就不理会你的操作,就是凭借着更加厚实的身板一下一下地追着你打。
这种缓慢却无可违逆的死亡体验,实在是有些令人抓狂。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研究墨家的情报?”
“因为墨家的巨子是一个妙人!”王翦笑道。
“妙人?怎么说?”
“一个身负兵家传承的墨家巨子,还不妙吗?”
“好吧,这的确是够妙的。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与墨家应该是分属敌对,他们这么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王贲有些无奈。
“敌对与否,并非定数。你觉得以公孙墨姬的杀性,她像是个会谨守非攻之道的人吗?”王翦语气微扬。
回忆了一下情报的内容,率众伏杀并全歼了三万农家弟子的墨家巨子的确不像是个反战之人,别说“非攻”了,在王贲看来,她连“兼爱”估计都一并抛之脑后了。
而只要他们不会主动出现在秦国的敌对方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