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缓了口气,才答道:“我名叫宋川,是个生意人。先前,我家中出了变故,无奈之下,便向他们借钱周转。可惜,在我借到钱之后,家中的生意非但没有起色,还变得更糟,我从他们那里借来的钱也都打了水漂。到了该还债的日子,我手头上几乎没钱了。那帮人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对我喊打喊杀,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能在三月初一日落之前还清那笔债,他们就会杀了我。为了活命,我只好答应下来,但是在他们走后,我越想越不安,便连夜出城,到附近的鄠县躲了起来。
后来,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笔钱,就想回长安来把账还清,今后好好过日子。但是,这件事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这伙人简直毫无人性,哪怕我能还清那笔债,他们也还是要我死。今日若不是我撞了大运,得各位搭救,恐怕我现在已经没命了,可我往后又该如何是好?”
“你是宋川?”赵云衿不敢置信地询问道,“你家住何处?”
宋川不明白赵云衿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见赵云衿身着官服,想必没有恶意,便如实答道:“我原本在安业坊是有住处的,只是,我为了筹钱,已经将它变卖了。”
“你认识秋桑吗?”赵云衿接着问道。
宋川愣了一下,问:“哪个秋桑?”
“春风楼的秋桑。”赵云衿说道,“听说你从前常去捧她的场。”
“哦,你说的是她啊。没错,我是跟她好过一段日子,后来我觉得腻烦了,就没找过她了。”宋川说完,不禁疑惑道,“为什么突然说起秋桑呢?”
“她被人杀害了。”赵云衿答道。
宋川一脸震惊,忙不迭问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赵云衿观察着宋川的神情,试探道:“她怎么会出事,恐怕你比我们更清楚。”
宋川摇头,急切地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秋桑了。”
“可我们在秋桑的房里发现了你写给她的书信,信上写着,你很同情她的遭遇,愿意在三月初一带她私奔。”赵云衿接着说道。
“这不可能。”宋川辩解道,“二月二十八那天晚上,我就出城了,根本不会等到三月初一。再者说,我当时已经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上一个妓女有什么遭遇?还有,我绝对没有给秋桑写过什么书信,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你当真毫不知情?”赵云衿质疑道。
宋川肯定地说:“我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