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了晚饭,小钱氏便回房间跟陶知信又说起了白日的事情来。
小钱氏一脸的不忿:“当家的,我可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你可听到三丫都说的是什么,咱们可是她的亲三叔亲三婶儿,她居然咒咱们,你说说,这像什么话?”
“三丫是变了。”陶知信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可不就是变了。”小钱氏恨恨的说道:“要不然今天娘就能把那那些银钱都要过来了,到时候咱们四郎就能去上学堂了,现在可倒好,还得拖到明年去,你说说,大房的大郎和三郎都能七八岁就去学堂,怎么轮到咱们家四郎就偏偏要拖到九岁?”
“我不去学堂,学堂不好玩儿。”在一旁独自玩儿着的陶禾阳一听爹娘要送自己去学堂,立马就不干了,学堂有什么好,哪儿有每日里在外面疯玩来的自在?
“你大哥三哥都去学堂了,你怎么能不去?”小钱氏忙说道。
陶千香坐在一旁,暗地里撇了撇嘴,她都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能议亲了,娘怎么不想着给她攒攒嫁妆?有点儿好处都往四郎那边扒拉。
不过,陶千香不敢说什么,有什么心思也只能暗地里想想罢了,便是说了,小钱氏也会让她凡事都以弟弟为先。
“那二哥也没去啊。”陶禾阳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他也八岁了,虽然他平日里看着陶禾辰忙进忙出的很辛苦,但是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家里有爹娘姐姐,还有爷奶呢,怎么都累不到他的。
“你那个二哥能跟咱们比?”小钱氏一听陶禾阳的话,就觉得心堵得慌,居然跟二房那一家子穷鬼比。
不过想到如今段氏手中的银钱,小钱氏的心更堵了。
“行了,他现在还不懂,等去了学堂自然就懂了。”陶知信先打发陶千香和陶禾阳回房间睡觉,然后便不耐烦的跟小钱氏说道:“你也别成日里说二房的坏话,传出去不好听。”
“我哪儿说他们坏话了。”小钱氏不承认,又拐回陶禾阳上学堂的事情:“当家的,难道只能等明年再送四郎去学堂?”
陶禾辰皱眉道:“我猜着,爹娘手里的银钱应该是不多了。”
小钱氏便恨道:“只可恨二嫂居然就这么冷心冷肠的,居然不肯拿出银钱来给四郎上学堂,让她拿点儿银钱出来,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二嫂手里的银钱,你就别惦记了,若是传出去说咱们夺二房的银子给四郎上学堂,以后咱们还有什么颜面见人?便是四郎也